視，亞爾維斯關掉個人終端看到一半的公文，面無表情地看向雲非，與之雙瞳對視。

雲非說道：「陛下。」

亞爾維斯輕輕點頭。

雲非：「我要走了。」

亞爾維斯面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看著雲非，沒有攔住雲非，也沒有說他可以走。

雲非說道：「羽翅魂器的出現，我那一天的異常已經被合理化。」

亞爾維斯目光直直地看著雲非，面上的表情仍舊不變。

許多時候，他就像是雕塑，除非必要，經常會維持一個動作許久而不變。

雲非想開解亞爾維斯，但是他並不是會安慰人的人。

他唯一能對亞爾維斯說得只有承諾，一次次對他說，我會陪伴於您的身側，為您製造出最強魂器，為您披荊斬棘。

我們會戰勝阿亞文明。

我們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我們必然能夠復仇。

為陛下，為帝國千千萬萬的人。

雲非沒再說話。

他理解亞爾維斯，哪怕是經歷皇宮之亂後改變的亞爾維斯，他也不認為他會留住他。

他尊重任何一個人的選擇。

大約五分鐘後，亞爾維斯詢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雲非思考了下，說道：「明天。」

兩人之間又是片刻的沉默。

亞爾維斯說道：「後天吧。」

雲非點頭，並沒有問亞爾維斯原因。

兩人繼續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晚上十一點，在侍女的提醒下，亞爾維斯送雲非回到客居。

臨道別之前，亞爾維斯伸出手，輕輕地撫了下雲非的頭髮，動作一如幾個月前一般溫柔。

雲非愣了下，雙瞳睜大，眼中螢光閃爍，他看向亞爾維斯，有那麼一瞬間認為過去的亞爾維斯或許回來了，然而並沒有，他看起來還是十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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