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瑩瑩臉上,高高抬起後,卻又落下,“他都說什麼?”
張瑩瑩已經被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聽到韓笑柱強壓著火氣,“他說,有什麼事,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
韓笑柱手握成拳,緩慢坐在張瑩瑩剛剛坐過的凳子上,他抬起手,擺動一下,“你出去吧!警衛那有我的包裹,幫我去拿一下!”他努力壓制住自己的火氣。
“是!”張瑩瑩不敢耽誤,低語一聲,轉身走出門。
韓笑柱胳膊支在會議桌上,手掌壓在太陽穴位置,手指敲打在光亮的頭上,照片被姜離致拿走了,也不知道他能明白我的意思不!
哎,韓笑柱感覺自己在走獨木橋,此刻的他唯一的期盼就是姜離致能讀懂他,這一次,他可是拿著自己的仕途來做賭注啊!驅車離開刑警隊,剛剛駛向正路,就接到藍海山管家的電話,那管家聲音沙啞,像是害了重感冒,“少爺,你到哪了,老爺一直在等你!”
管家說話時,旁邊能明顯聽到藍海山柺杖敲打地面,噠噠的響聲。
“馬上……”en簡短回答,隨即掛掉電話。
藍海山柺杖敲打地面的聲音急促,這說明,此時的他正處在恐慌中,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第299章 暈倒
自從被囚禁後,en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藍海山了,這次倒不是en拒絕見藍海山,而是藍海山自己躲著en。
有幾次剛巧和客戶約在藍海山河景房附近的高爾夫球場,打完球,客戶想去拜見藍海山,卻直接被拒絕了,若在以往,這藍海山定會以最隆重的方式來款待,自己外孫帶來的客人。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en一直懷疑藍海山最近會有什麼舉動,暗中讓林一里留意,除去知道錢塘最近離開了江都外,再無其他訊息。
其實十六點的約見,也是藍海山安排的的車子緩慢行駛在筆直的馬路上,但電話那端那急促有力的柺棍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徹在en耳邊,如同戰爭開始前那激勵人前進的鼓聲。
車子緩緩駛進河景房,讓en感到吃驚的是,曾經到處是壯漢把手的河景房今天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聽到車鳴聲,管家從別墅裡疾步走出,“少爺,您可算是來了,老爺都等著急了!”抬手腕,差五分才十六點腹誹,藍海山一向最看中時間,還不到十六點他會著急,可管家絕不會為了和自己多說幾句話而亂說,可見今天藍海山定是有事情。
在管家的指引下,en從側門進入客廳。
藍海山正襟危坐,眼睛微閉,腰背挺直坐在他的專屬座椅上,聽見有腳步聲,耳朵抖動一下,沒有睜眼,“坐到這裡!”輕聲答應一下,邊朝藍海山方向移動,邊打量著整個客廳。
今天的客廳也跟以前不一樣,藍海山的那些瓶瓶罐罐都移走了,客廳裡出現一個偌大寬敞的空間。雖然屏風依然在,但屏風後卻沒有和以前一樣站人啟動透視眼,掃視過藍海山的書房,書房裡也沒有人。而與書房一牆之隔的雜物間裡只有劉向民一個人,他瞪著迷離的眼睛,空洞的看著雜物間的門。
他似乎能感受到en在看他,就在en眼睛落在他臉上時,他竟然微笑了。
那抹笑很奇怪,充滿了希望,卻又帶著一點迷茫,就好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把手裡僅剩的賭資,全部壓在了最後一盤。輸贏勝負無人知曉。
收回目光,en腹誹,藍海山刻意把人調走有什麼目的嗎?
藍海山久久沒有等到外孫坐在自己面前,不禁心急,睜開眼睛。卻見外孫已經站在自己面前,收起短暫的錯愕,伏在柺棍上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重重嘆了一口氣,“坐吧!”
“今天的人,好像少了很多!”en坐在藍海山正對面的位置,沒有直視藍海山而是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