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一笑道:“還是公主識大體。阿今與你今日若是打了我,只怕你們也不會好過到那兒去!”
“公主……”阿今與著急地跳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唐宣貞。
“阿今與,退下!”鏡臺到底不是當初那個鏡臺。她很清楚,唐宣貞現下是遊仙兒身邊的紅人,若是打傷了,只怕遊仙兒也會不滿的。她喝退阿今與後,說道:“唐宣貞,我知道你得意,沒事,就讓你再得意個三五七天。我還是那句話,無論元胤如何待我,我終究還是他的女人,而你?即便是吃醋也只能躲在自己房裡偷偷吃,敢拿來現於人前嗎?有本事,你就讓元胤納了你為侍妾,又或者側妃。到那時,你唐宣貞才算得名正言順,風分光光!不過啊,我想你沒那個命!”
鏡臺的話深深刺到了唐宣貞心底的傷疤。在王府沒有名分,這事一直是她的舊傷。她的臉色瞬間青了,冷哼道:“這事不必你來憂心!管好你自己的死活吧!”
“你以為真的沒有梁姑娘這個人了嗎?”
“又想拿那個梁姑娘說事?晌午那陣子說得唾沫飛濺,說王爺待她如何如何地好,可人呢?”唐宣貞不屑地笑了笑說道,“人在哪兒?我知道王爺招姑娘喜歡,有那麼一兩個不知所謂的往他身上撲也是常理兒,可公主這醋真是吃得有些莫名其妙!罷了,王爺還等著呢,不跟你廢話了!”
唐宣貞揚長而去。阿今與跺腳道:“公主,您就下個令吧!奴婢現成就取了她的命!”
“阿今與,你不覺著奇怪嗎?”鏡臺緊皺眉頭說道,“元胤明明說過要領她回來,可為什麼沒見人呢?”
“對呀!害得那個唐宣貞以為我們無風不起浪呢!公主,要不您找個機會問問昭荀大人?”
鏡臺點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
主僕兩個說著閒話回靜湖閣了。而唐宣貞快步回了遊仙兒的小院,用四個食盒收整好了晚飯,吩咐甘藍和兩個小丫頭提著,與她一塊兒送去西院。
快走到西院門口時,她抬頭就看見了昭荀,正要上前打招呼時,卻看見嚴琥珀從院門裡快步走了出來。嚴琥珀見了昭荀便笑問道:“昭荀哥,怎麼晚回來了一步?喬鳶姐都回來了,你還沒到?”
“說什麼呢?”昭荀拍了嚴琥珀後背一下笑道,“主子交代了另外的事兒,這不才回來嗎?往哪兒去?”
“回院子瞧瞧我家雀靈和我兒子去!”嚴琥珀呵呵笑道,“對了,昭荀哥,怎麼沒見梁姑娘啊?她人哪兒去了?”
一聽梁姑娘三個字,唐宣貞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立刻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聽昭荀的回答。只聽見昭荀無奈地笑道:“這不正為了梁姑娘的事我才回來晚了嗎?”
“主子怎麼不帶她回來?我還說讓她跟雀靈做個伴兒呢!”
“主子另有安排,回頭再跟你說,我先回藥廬去了!”昭荀別了嚴琥珀走進了西院門。嚴琥珀也匆匆往自己和雀靈的院子走去。
等兩人都走開了,唐宣貞才從暗影處走了出來,一陣風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甘藍低聲道:“宣貞小姐,難道真有個梁姑娘?”
唐宣貞心裡一陣起寒,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她起初以為是班那鏡臺故意跟她找事,可聽完剛才昭荀那話後,她不得不相信真有梁姑娘其人!她在王府裡待的日子也不短了,能讓昭荀親自去處置的事,想必也是王爺上心的事兒。一想到這兒,她就有說不出來的煩躁感。
這一夜,唐宣貞是在輾轉反側中度過的。快天亮時,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忽然,甘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宣貞小姐,宣貞小姐,快醒醒!”
“怎麼了?”唐宣貞翻過身問道。
“王爺剛去了夫人那兒,您趕緊起床吧!”
唐宣貞一聽,忙掀開薄被下了床。她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