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帶枝枝去天涯,去海角,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花酌枝被困在南疆十八年,從未見過外頭是什麼樣,這回就帶他去瞧。
陸繁:“……”
鮮少有人能把私奔說的這樣理直氣壯。
“殿下!”陸繁左右看看,他手忙腳亂關了窗鎖了門,重新回到蕭見琛跟前,壓低嗓音,“殿下可是要帶那左護法私奔?”
“什麼私奔?”蕭見琛板著臉糾正,“我要同大祭司和離,然後同枝枝成親。”
說完把信封強塞進陸繁手中,“這封和離書,就交給你了。”
看著那份燙手的山芋,陸繁六神無主,“殿下,你若是走了,我們指定是沒法待下去了。”
“那你們就走,回大燕去!”
“可、可……”陸繁急了,“可我回大燕,碎溪怎麼辦?”
蕭見琛好似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他反過來嘲笑陸繁:“那你就帶他一起回大燕,你不會不敢吧?”
陸繁如喪考妣,“我、我還沒問過他的意思,若他不願意同我走,該如何?”
蕭見琛十分得意,“反正枝枝說了,一切都聽我的。”
陸繁遞上一個羨慕的眼神。
他同沈碎溪,看似濃情蜜意什麼都做了,可除了在床上,他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愛意,況且他們之間,一直是沈碎溪佔據主導位置,想做的時候就喊王文才來遞信,不想做的時候,他就是強行爬進那個小樓,也會被趕出來。
他就好像後宮裡的嬪妃,天天翹首盼著沈碎溪翻他的牌子。
“唉……”蕭見琛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勸說道:“你們倆苟且這麼久,竟連往後都沒打算過嗎?你不問他,又怎麼知道他的心思?”
陸繁:“殿下,能不能別說苟且,不好聽。”
蕭見琛撇撇嘴,轉頭找出一個大包袱,開始收拾自己的衣裳,“你們不就是苟且嗎?都已……都已做了那檔子事,卻還沒成親,再說了,你們倆既沒有媒妁之言,又沒有父母之命,名不正言不順的。”
說到那檔子事時,語氣又變得酸溜溜,但他很快為自己找到說辭,“反正我是萬萬不會在成親前就碰他的,我珍惜他,不能叫他就這麼不清不白地跟了我。”
說完他又想起什麼,將陸繁叫到跟前,一伸手,“本殿下記得,你那裡是不是有幾本冊子來著?”
陸繁露出一個迷茫的眼神,“什麼冊子?”
“嘖。”蕭見琛不得不將話說的更明白,“你從大燕帶來的冊子,路上還看過幾回,上頭畫的是兩個人,那什麼……打來打去。”
“哦!”陸繁恍然大悟,“可是殿下,我沒有兩個人的,只有很多人的。”
蕭見琛:“……”
他看向陸繁的眼神都變了。
“殿下,還要嗎?”
“很多人也行,快去給本殿下拿來,我要帶走。”
陸繁轉頭出去拿書,蕭見琛則開始收拾行李,他挑了幾件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衣裳,又將所有銀錢都塞進小袋裡,把收拾好的行李藏進床下後,他晃晃悠悠下了樓,找來王文才打聽。
“我問你,你可知道,有一種叫做鳳角的花?”
王文才點頭:“自然知道,可咱們寨子裡沒有鳳角花,偶爾長一株兩株,不等發現就枯了。”
蕭見琛又問:“那你可知道哪裡能摘到?”
王文才轉身,指了指遠處的達彌山,“山裡頭有,鳳角花喜寒,越往高處,越容易找到,夫人可是要去摘鳳角?”
“不。”蕭見琛否認,“我就是問問,沒見過,好奇罷了。”
王文才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
且不說達彌山高處極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