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
花酌枝:“……”
齊向雲一臉新奇:“且久久未平靜,一叫便是半個多時辰。”
蕭見琛:“……”
“嘶……”齊向雲單手點著下巴,像是認真思考,“到底是什麼猛獸,竟能連叫半個多時辰而不衰?”
蕭見琛一路都沒再說話,下車時,他同花酌枝胳膊碰胳膊,緊緊貼在一起走,聲音壓得極低,“你怎麼那麼能叫,這下好了,就連塔外都聽見了。”
花酌枝一臉無辜,他懷裡抱著天神燈,俯身拔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甩來甩去,“書中都是這樣說的,若舒服了,就不必顧忌什麼,大膽叫出來才好。”
蕭見琛急得咬牙切齒,“你叫便叫,只叫給我一人聽就是,這下連齊向雲都聽見了,我、我……”
他恨不得把齊向雲那兩個蒲扇一樣的大耳朵給攪聾了!
“你吃醋了麼?”花酌枝眨巴著眼看他,“他又不知道,若他再問起來,就說是猛獸。”
蕭見琛醋得兩眼通紅,“那也不行!”
兩人碰碰撞撞往前走,花酌枝探出一根小拇指,悄悄塞進蕭見琛手心裡,順勢撓了撓。
“你做什麼?”
花酌枝不語,又撓了兩下。
“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花酌枝反握住蕭見琛的手,前後甩了兩下。
蕭見琛扭過頭,慢慢紅了耳尖,“別撒嬌。”
這會兒兩人已經爬上半山腰,且越往上越冷,走著走著,蕭見琛突然駐足,往崖邊看去。
花酌枝被他拽回來,也踮腳望過去,“琛哥哥,你在看什麼?”
蕭見琛動了動嘴,“鳳角。”
大紅色的絲狀瓣伸展著,鬼斧神工般,彷彿是天神隨手丟下到此處,便在這裡勃勃生長。
花酌枝瞧了眼,默默道:“那不是鳳角……”
“……”蕭見琛震驚,“不是鳳角?”
花酌枝抬手,指了指前頭的崖壁,上頭生著一簇簇拇指形狀的花骨朵,通身雪白,走近了看,便能發現其周身泛著瀅瀅的光。
“那才是鳳角,因其狀如肉角,才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蕭見琛臉上青紅交加,合著他上回從崖上跌下去,竟連鳳角的面都沒見過?
他上前一躍,從崖壁上掰下幾朵,原本白色的花瞬間變成深紅,斷面滲出殷紅汁液,收集起來染指甲最好不過。
蕭見琛趕緊回過頭,抓著花酌枝急匆匆往上跑,沒跑幾步,眼前便出現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兩人推門進去,蕭見琛衝花酌枝一伸手,“手拿來。”
花酌枝乖乖伸出手去,蕭見琛掏出鳳角,就這麼站在門口,幫他塗好指甲。
“好了。”待塗完,蕭見琛一雙手已被染成紅色,他並不在意,而是隨意甩了甩,“好看嗎?”
花酌枝將手舉到眼前,雖然汁液把手指也染上顏色,可他彷彿怎麼都看不夠,“好看。”
蕭見琛拍去手上的黏膩,幫花酌枝將天神燈護送到神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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