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燕百姓又不得不嫁,他的內心正在飽受煎熬,他的道德正在經歷撕裂拉扯。
滿心悲愴寫完自己最近的遭遇,蕭見琛又將信讀了一遍,最後在末尾寫下一行字。
“各位賢兄,可有什麼辦法,能拋卻心中人倫道德?”
“夫人!夫人!”
剛寫完信,樓下傳來王文才的聲音,“夫人,夜了,該去祭司殿了。”
蕭見琛還沒從方才的低落中走出,他將兩封信隨意摺疊,分別塞進準備好的信封中,一左一右放在陸繁手邊,“本殿下去了,這兩封信,右手的寄去宮中,左手的寄去將軍府,萬萬不可寄錯。”
陸繁抬頭,信誓旦旦保證:“殿下放心!”
蕭見琛拖著沉重的步伐下樓,陸繁則左右看看,右手拿起右邊那封,左手又拿起左邊那封,唸唸有詞:“右手的寄去宮中,左手的寄去將軍府,沒錯!”
蕭見琛到祭司殿時,往日只點一根燭的大殿中燈火通明,卻不見大祭司人影。
他轉了一圈,聽到樓梯處有動靜,於是走上前檢視,只見那隻黑色大蟒正盤踞在扶手上,見他走近,腦袋朝上一仰,信子一吐,發出“嘶嘶”的聲音。
蕭見琛連連後退幾步,搬起小几擋在胸前,威脅道:“你、你別過來。”
大蟒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動作,腦袋一仰,“嘶嘶”吐著信子。
如此迴圈幾遍,蕭見琛這才明白,它是要自己去樓上。
“去樓上?”他緩緩放下小几,跟大蟒打商量,“那你先給我讓條路。”
大蟒沒動,它也壓根沒擋路,只是佔了一個扶手而已。
蕭見琛那邊還在討價還價,“你讓讓,你若讓了,我就上去,你若不讓,我可走了啊。”
“嬌嬌。”樓上傳來花酌枝蒼老的聲音,“你去上面待著,別把他嚇跑了。”
大蟒把信子收起,掉轉腦袋,慢悠悠往樓上爬去,漸漸消失在蕭見琛視線中。
花酌枝換回漢話,道:“可以了,上來吧。”
蕭見琛小心翼翼一步一頓上了樓,見屋中沒有大蟒才放下心。
一身盛裝的花酌枝坐在桌前,手中正在擺弄幾隻巴掌大的小盅,他頭也不抬,問蕭見琛:“這兩日學南疆話學的如何?都是學了什麼?”
“……”蕭見琛憋了半晌,目光略過桌前的小木凳時眼睛一亮,“塔錄!”
花酌枝抬頭,渾濁的眸子盯著蕭見琛看,像在等待下一個。
蕭見琛:“……沒了。”
“學了兩天,就學了一個詞?”花酌枝俯身,重新擺弄手中小盅,“可是左護法教得不好?”
“好!”蕭見琛怕大祭司怪罪於花酌枝,急急為他辯解,“他教的很好,是我,是我太笨了,我明日就上心學。”
花酌枝安慰道:“莫要著急,一天學一個就好,不過最近要先耽擱一下,馬上就要天神祭祀,你身為祭司夫人,要提前著手準備。”
天神祭祀?
蕭見琛聽都沒聽過,他禮貌詢問:“我該如何準備?”
花酌枝朝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