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飛船構成的巨大環形,現在那上頭出現了一個傳送門。門開啟了,一支三角飛船的艦隊到來了。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它們一點時間都不打算浪費,還沒有衝進那些銜尾蛇飛船的大環裡頭就立刻開火了。毀滅的浪潮要不了幾秒鐘就會波及大衛了。
他看著那支艦隊到來,硬著頭皮打起精神。在他心靈深處,他有些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又一個幻象,又一個考驗。領頭的三角形飛船停了下來,大衛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
帕修斯進入了房間,凱特霍然起立。
“我覺得我們可能找到了。”他說,“在銜尾蛇的中心環上,有一個生命訊號。”
“他……”
“他們正在對他進行一系列測試,但他看起來很健康。”
大衛坐在檢疫艙中等待著,心裡考慮著該做什麼。如果他的獲救是銜尾蛇的又一個幻象,那麼這次的誘餌會是什麼?他要怎麼像擊破那個泥坑的幻象一樣打破它?他必須抵制住。他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這只是一個幻象。無論他們丟擲什麼來,我都會抵制住的。
門開啟了,門外的走廊牆壁是白色的,燈光明亮。凱特就站在走廊裡。她褐色的頭髮垂下,披散在雙肩上。她容光煥發,眼神充滿活力,健康,生機勃勃,這是他遇到的那個女人,那個他愛上的人。大衛呆呆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衝了進來,摟住他。然後他發現米羅也來了,伸出雙臂抱著他。
大衛決定了。如果這也是銜尾蛇的幻象,那它們贏了。對他來說這太真實了,他無法抵制她。
凱特撐起身子,望著他的眼睛:“你還好嗎?”
“現在非常好。”
凱特和大衛走進哨兵工廠,駐足在那扇巨大的窗戶下,望著外面的裝配線。哨兵球們正成群結隊地返回工廠。凱特有些好奇這裡到底有多少哨兵飛船,也許有數以百萬計吧。
“你們要怎麼處理它們?”她向帕修斯問道。
“我們還在討論中。我們傾向於利用一部分哨兵飛船去摧毀剩下的銜尾蛇軍飛船。這可以讓整個過程的耗時縮短好幾年。那之後,我們要麼把它們全部報廢,要麼把它們儲存起來,以防出現新的威脅。”
帕修斯領著他們走進工廠的過道。地上有一條幹涸的血跡,通往方舟的方向。
方舟外面的大門開著,讓凱特想起了自己在南極洲冰蓋下兩英里深處第一次看到這道大門的時候。
在檢疫艙門口,她停了一下。她曾在這裡扯下自己身上的環境服,把它放在阿迪和蘇利耶穿過的兩套小號環境服旁邊。
方舟裡到處都是人,一支支隊伍正在仔細搜尋這艘古代鉅艦的每一寸甲板。
“你們找到萊克斯了嗎?”凱特問道。
“找到了。醫生們還在給他治傷。”帕修斯說。
“我能見見他嗎?”
帕修斯同意了,帶著他們穿過昏暗的金屬走廊,進入一間大房間。醫療技師們正在裡面搭建裝置。
“萊克斯,”帕修斯說,“這位是凱特·華納醫生。是她創造了使哨兵們無害化的療法,也是她幫助我們找到了你。”
“我們欠你的情,華納醫生。”
“你們不欠。我想讓你們知道:我只是完成了伊西斯那裡開始的工作。她對於發生的事情非常、非常抱歉。如果她知道那些真相的話,她做事的方法會很不一樣的。”
萊克斯點點頭:“我覺得早知道的話,我們都不會那麼做的。過去的就過去了。”
“我同意。”她望了望那些裝置,“你們準備動手治療那些亞特蘭蒂斯人了嗎?”
“是的。”帕修斯說,“我們認為我們用來治療你的復活綜合徵的療法對他們也會起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