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覺得面前這個人怎麼還是和從前一樣,有點錢就開始揮霍?
楊柳:“你中午不是才吃了肉包子嗎?”
江淮苦著一張臉:“楊柳,可我想吃肉啊!”
楊柳心裡直犯嘀咕,這人怎麼和村裡愛撒嬌的小哥兒一樣?
一向過的緊巴巴的楊柳,到底還是想出了一箇中折之策:“等過兩天,驛館的事了結了,我就稱二兩肉回來。”
“好吧,”江淮眉眼帶笑:“楊柳,你可真好。”
江淮本就生得俊朗,又加之不曾下地,面板更是白皙,現在又沒了從前的戾氣。
他就這麼笑吟吟的看著你,換成是誰,心坎都要先軟上三分。
若非是江淮沒有孕痣,楊柳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哥兒假扮的了。
接下來的兩天,楊柳每天都抱著江淮早出晚歸。
就連向來覺得江淮不成氣候的江東,也時不時的會在旁人面前誇兩句:“這個江淮啊,現在可算是知道乾點正事了,如今楊柳這小哥兒,過得也能鬆快些。”
有些人聽著也就附和兩句,是啊是啊。
可有些人卻滿肚子冒酸水:“是嗎?我瞧著可不一定!”
當初,楊柳這個外鄉的小哥兒嫁給江淮時,村裡哪一個姑娘和小哥兒沒眼紅過?
江淮生得丰神俊朗,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童生了,保不準以後就能考上秀才。
只要考上秀才,就能免除賦稅,每個月還能去縣裡領些銅錢,這誰不眼饞?
可惜當時江淮的父母為了供他讀書,早已耗盡家財,甚至還賣了兩畝田地,壓根就沒錢娶媳婦,否則也不會娶一個小哥兒。
就是小哥兒,彩禮也壓得極低,同村的根本沒有人願意嫁。
最後還是楊柳這個山旮凹來的,飯都吃不飽的小哥兒,被父母扭著手腕,送到了江家。
當初楊柳剛到江家時,旁人眼紅他,便常常有人三五成群,去給他臉色瞧。
後來發現江淮是個不務正業,還須得靠夫郎來養的傢伙,他們又常常在背後嘲笑楊柳,說他是小哥兒熬成黃臉婆。
村頭的如哥兒,是向來不喜歡楊柳的:“也就是這段日子江淮摔斷了腿,這才肯安安分分待在家裡,他要是哪天腿好了,指定不會給楊柳好臉色。”
“說不定啊,還會去鎮上勾搭一些鶯鶯燕燕。”有人在旁邊嬉笑著附和。
如哥兒嘲笑了一聲:“這楊柳啊,最好是祈禱江淮這輩子都是個跛子,要不然楊柳還得過回從前那樣捱打捱罵的日子!”
此時,趴在楊柳背上的江淮,臉都黑了!
這群長舌婦,話怎麼這麼多!
今天下午,驛館的使者就早早的走了,江淮和楊柳就在路邊攔了一駕隔壁村的牛車,提前回了村。
結果剛進村口,就看見那群長舌婦在河邊洗衣服,洗個衣服也不忘陰陽怪氣的數落人,像是見不得誰好一樣!
江淮氣結!
楊柳今天還買了肉,江淮本來還想趁著兩人吃飽喝足之後,和楊柳談一談去醫館給他看腿的事。
結果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連錢都有了,這群長舌婦居然給他來了這麼一出!
江淮能不氣嗎?!
他要被氣瘋了!
江淮悄悄一看,果然,楊柳的臉也黑了!
楊柳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經過這些天江淮的觀察,只要楊柳不高興了,他就會不自覺的去咬緊下嘴唇內壁的嫩肉。
這個動作很細微,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還多虧了江淮的火眼金睛。
而現在,江淮都怕楊柳把那塊地方咬出血來……
江淮嘆了聲氣,伸出手,把楊柳的雙頰一掐,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