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罪過罪過!”監寺師兄一看自己師弟一句都不說,就覺得自己罪過大了:“雪庭師弟?師兄實在不該在你面前說如此粗鄙之語……雪庭師弟?”
林雪庭的魂被叫了回來,手指又開始轉動佛珠:“阿彌陀佛,師兄,我方才只是在想事情,與師兄無關。”
監寺師兄噓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監寺師兄把雪庭師弟送到門口時,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哎呀!雪庭師弟,那個施主住了你的禪房,你今天晚上住哪裡啊?”
林雪庭腳步一頓,是個好問題。
林雪庭頓了頓,說:“我去住隔壁閒置的禪房吧。”
林雪庭謝絕了監寺師兄出門相送的好意:“夜深了,監寺師兄歇息吧,雪庭去和那位施主解釋。”
再說緋月,自那個和尚走了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了。
他縮在床尾,腦子裡的念頭一個接著一個。
緋月是真的覺得,那個和尚對自己毫無興趣,甚至連為他拉攏衣服的手,都絲毫沒有停頓。
從前,緋月也不是沒有見過和尚,可是像這樣心志堅定的和尚,他倒還是第一次見。
可越是這樣,緋月就越想看看他意亂情迷的樣子。
緋月覺得,自己大概是失心瘋了,膽敢在佛祖座下,想這些汙糟的事情。
可是他又覺得,反正自己都殺過人了,殺的還是自己的相公。
總歸都是要入地獄的,還在乎是哪一層地獄嗎?
緋月滿懷惡意的想,不如在下地獄之前,拉一個人墊背。
林雪庭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一隻髒兮兮但又很漂亮的小貓,委屈的縮在陰影裡。
林雪庭忍不住想把這隻小貓逗出來。
林雪庭知道這隻小貓在悄悄打量自己:“月白施主,貧僧方才去和監寺師兄稟明瞭情況,師兄同意讓你暫住在大明寺內。”
緋月抿嘴,點點頭:“多謝師傅。”原來是找監寺說情去了。
林雪庭禮了禮佛:“阿彌陀佛,貧僧法號雪庭,月白施主不必多禮。”
緋月從床尾慢慢的爬了出來,攏好的衣服又散開了些:“多謝雪庭師傅。”
林雪庭之前根本不覺得一個大男人衣服散了有什麼不對,但是在他經歷了世界觀崩塌之後。
林雪庭覺得,他要重新審視這裡的男男女女了。
林雪庭眼觀眼,鼻觀鼻,不敢亂看,也不敢給人系衣服了:“阿彌陀佛,月白施主,天色已晚,先行歇息吧。”
林雪庭說罷,便打算走了。
緋月一頓,突然伸手拉住林雪庭的白色禪衣:“師傅,這是你的禪房,你不在這裡休息嗎?”
林雪庭也鬱悶,隔壁的空禪房都好久沒人住了,被子肯定都潮了。
小番外:
緋月貓貓:“我要把這個白麵饅頭拉進泥巴里滾一圈。”
雪庭法師:“謝邀,我本來就在泥巴里,用不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