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在落水後的那段時間,就把他記憶裡的那本書,翻來覆去的回想了幾遍。
但是,讓人心塞的是,一直到傅硯辭的肚子被搞大了,把原主宰了,去父留子,再接著身體不舒服告假三個月,把孩子生下來。
那本破書裡,都半點沒有提過,傅硯辭的幫兇到底是誰。
顧澤當時把池錦禁足,確實是看著他有點煩,而且確實太過分了。
但是,緊接著,顧澤就發現了禁足的好處,禁足那院子裡的主人,裡面的僕從也不能出來。
於是,在顧澤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之後,乾脆藉口把那三個小妾也禁足了。
池言又一直在他自己的院子裡養傷,動彈不得,也算是禁足了。
顧澤自從知道自己將會死於中毒之後,就一直憂心忡忡,可是他又不是太醫不會號脈,更加不能打草驚蛇請人來看。
於是,顧澤想到了最簡單的一種方法,數脈博。
正常人的脈搏一般每分鐘會跳動60-100次。
可是顧澤第一次數時,就感覺詫異,這具身體的脈搏,每分鐘居然會跳動至少120次。
但是,這也並不能表示顧澤就中毒了,也許就是這具身體虛,因為,他發現脈搏有時候正常,有時候不正常。
直到那一次,顧澤在朝堂上見到了傅硯辭,這才確認了,他確實已經中毒了。
只是時間尚短,可能並不明顯。
顧澤吐了一口氣,說道:“然後,有意思的事情就來了,池錦禁足,三個小妾也被禁足了,池言躺在床上幾乎不能動彈。”
顧澤:“就連我的飲食,都搬到了我自己的小院子裡,有時候,我甚至一連幾天都不在家裡吃飯。”
顧澤把著手腕處的脈搏,說:“可是,我發現,我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從一開始的120次,變成了現在的130次了。
後來他就開始每隔一會,就數一次脈搏,就連晚上睡覺,手都會放在手腕處。
漸漸的,就在這兩天,顧澤好像發現了一個規律。
顧澤覺得實在有些好笑,他對傅硯辭說:“原本我只是可憐這麼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哥兒,才把他帶回自己院子裡養傷,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一個笑話。”
虧他當時還以為這是一個白衣天使,現在看來真是瞎了眼。
每次顧澤去看過池言後,脈搏跳動的次數,好像都會快一些。
雖然很快就恢復的平靜,但是有賴於顧澤這段時間的堅持不懈,他還是發現了。
只是,顧澤有點好奇:“傅硯辭,你手裡究竟是抓到了池言什麼把柄?居然讓他敢於謀害當朝王爺?”
傅硯辭聽他這麼事無鉅細的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心境反而平和了下來。
只不過,傅硯辭怪異的一笑:“我手裡確實有他的把柄,可是,王爺怎麼也不猜猜,是否也與自己有關呢?”
顧澤皺眉,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我沒騙你,我確實是失憶了,否則我要這些東西做什麼?”
傅硯辭抱著胳膊笑:“那你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顧澤看他這模樣,便也知道,大概是原主使了什麼么蛾子。
顧澤無奈的說:“傅硯辭,我們可以不是敵人。”
傅硯辭不為所動:“我憑什麼信你?”
顧澤早已準備好了說辭:“一來,我中了毒,想必你手裡應該有解藥吧?我們現在也算是互相牽制?”
“至於二來,”顧澤想到了書裡的一個資訊:“沈雁南這事,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吵不出什麼結果的。”
傅硯辭抬眼看過去,這人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傅硯辭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