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林子笙這才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丞相府。
守在門口的兩個門衛,甚至問都沒問一聲,就放他進去了。
林子笙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了小桃。
“哦,對了,這個蝴蝶簪子是給你買的。”林子笙把其中一個禮盒遞給小桃。
小桃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收時,直接被林子笙強硬的塞到了她手裡。
林子笙拿起桌上的糖蓮子,去了傅硯辭的院子裡。
傅硯辭院子的守衛居然也沒阻攔他,直接就放他進來了。
林子笙默默的想,不會是傅硯辭早就猜到了自己會來找他吧?不然怎麼會給他大開方便之門?
林子笙一進去,就發現傅硯辭躺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林子笙原本打招呼的話,止住在了他嘴邊,放輕腳步走過去。
他本想把糖蓮子放下就走的,卻忽然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這麼多天早出晚歸的,原來都是去應酬去了,這丞相當的也是夠辛苦。
傅硯辭的眉間微微蹙起,似乎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林子笙看了一會兒,把手輕輕的搭在他的太陽穴上,不輕不重的揉按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傅硯辭突然緩緩出聲:“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子笙差點被他嚇得一個哆嗦,趕緊把手縮排袖子裡:“就剛剛。”
傅硯辭依舊是閉著眼睛:“別停,繼續按。”
林子笙猶豫了一下,看著傅硯辭原本已經平和的眉頭又攏在了一起,到底還是又把手伸了出去,重新搭在了他的太陽穴。
林子笙一邊給他按著太陽穴,一邊嘀嘀咕咕的說:“你不是不喜歡別人近你的身嗎?怎麼不自己按?”
傅硯辭輕笑一聲:“拿了我那麼多銀子,難道你以為是白拿的?”
林子笙故意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也沒說不給你按啊。”
傅硯辭本就被那場酒宴折磨的頭疼欲裂,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林子笙這時的惡搞更是讓傅硯辭有種頭皮被針紮了的感覺。
傅硯辭沉聲道:“看來你以後是不想出去了。”
林子笙立馬失去的柔和了許多,語氣之中難掩雀躍:“我以後還能出去?”
傅硯辭的嘴角勾了一下:“我只是讓王爺住在丞相府,從來也沒說過不準王爺出去遊玩。”
林子笙撇了撇嘴:“切,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傅硯辭也不否認:“那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林子笙哪裡敢拿他怎麼樣。
林子笙從旁邊茶桌上的油紙裡,拿出兩顆糖蓮子。
一顆塞進了他自己嘴裡,另一顆被他眼疾手快地塞進了正想要開口說話的傅硯辭嘴裡。
指尖觸碰到傅硯辭嘴唇的那一刻,林子笙觸電似的把手收了回去。
林子笙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幫他按著額頭:“好吃嗎?”
林子笙覺得有點太甜了。
傅硯辭把嘴裡的糖蓮子咬的咯吱響:“還成。”
傅硯辭果然喜歡吃糖蓮子。
傅硯辭小時候跟著繼父繼兄一起生活,不僅時常受到他們的騷擾不說,就連生活上對他也很苛刻。
小時候的傅硯辭,十分羨慕繼兄經常買來吃的糖蓮子。
但他即使是饞的流口水,也從來沒有跟母親提起過,或許是知道提了也沒用。
以至於長大後的傅硯辭,不喜甜品,卻獨獨喜歡糖蓮子。
林子笙的心裡有些微妙,誰知道書裡的紙片人會變成大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