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坐小車?”李寧詠道:“他這人長得象個吸毒的,看著就煩。”
“那走吧。”
“好,走。”
摩托車在山間公路上發出雄性的轟鳴聲,陣陣山風將李寧詠長髮吹得飄了起來。最初李寧詠用手撐著摩托車後座,由於山道彎多且起伏不平,手撐著後座實在費勁,她就抓住王橋腰。偶爾遇到轉彎時抓得緊一些,起起伏伏中,難免有些身體接觸。
李寧詠迎著風,明知故問道:“你讀的什麼大學,這麼年輕就當了副主任?”
王橋道:“大聲點,我聽不到?”
李寧詠重複了一遍,王橋道:“我是山大中文系畢業的,今年畢業。”
在呼呼風聲中,李寧詠喊道:“那我們同級,我是沙州學院中文系,今年畢業?”不等王橋回答,又道:“山大是省內第一,為什麼要分回縣城?”
王橋道:“組織分配。”
李寧詠道:“你以前在哪裡讀高中。”
王橋道:“我最後一年在靜州一中讀復讀班。”
李寧詠驚喜地道:“那我們還在一起讀過高中。”
靜州一中的復讀班被隔在單獨一個院子裡,復讀生和應界生之間沒有任何交集。王橋和李寧詠雖然在一起讀了一年高中,互相不認識,也沒有共同的朋友。
夏天衣服單薄,王橋的後背能感受到李寧詠身體的柔軟和飽滿。一番想入非非以後,自責道:“我真是精蟲上腦了,見到漂亮性感的女子就朝性方面想,專心開車,不能亂想。”
兩人迎著風聊天。不知不覺來到了昌東郊區。
昌東郊區正在大興木土,公路坑坑窪窪,大車經過之時,灰塵滿天。李寧詠為了躲避灰塵,將臉藏在王橋寬大的肩膀後面。
進了城,十幾位城管委下屬的監察隊隊員攔在路上,要求凡是進城的車輛都必須沖洗。有進城司機嫌貴不願意洗,無奈監察隊員人多勢眾,抗拒不得,只能一邊罵一邊去洗車。
王橋原本以為摩托車不必洗。誰知一位帶著紅袖章的執法隊員粗聲惡氣地道:“摩托車也要洗,不洗不準進城,進城就要罰款。”
李寧詠低聲笑道:“他們是有眼不識領導,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你把工作證拿出來,閃他們一眼。”
王橋道:“我工作時間不長,又分管環衛,他們不認識很正常。現在拿工作證耍威風是傻瓜才做的事情,我又不傻。”
紅袖單見高個子只顧著與美女說話,不耐煩地催促道:“摩托車三塊錢,交了錢自己拿根管子衝一下就行了。”
王橋交了三塊錢。拿根膠水管子,裡裡外外細細地洗摩托車。
李寧詠將手伸在膠水管前,自來水在晶瑩如玉的雙手上濺起了小小的水花,歡快地跳落在地。她笑道:“你這人還能屈能伸,在自己部下面前能這麼低調。”
王橋道:“他們是執行公務,我按規矩執行就是了,這不是低調,是識時務。”
“你別動,我洗個臉。”李寧詠用髮夾將小波浪長髮夾緊。蹲下來,脖子往前伸,將水澆在臉上,細細地洗去臉上的灰塵。
拿著膠水管子的王橋能清楚地看到李寧詠白晳修長的脖子。他移開眼光,將注意力轉移到幾位監察隊員身上。
重新發動摩托車後,王橋問:“我把你送到哪裡?”
李寧詠道:“送我到電視臺,距離城管委不遠。今天多虧你,否則我還得一個人守在山裡,窮山惡水出刁民,我還真有點怕。”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王橋又笑道:“沒有遇到我,你也不會在山上,還有那輛小車經過。”
“感謝你搭乘我。晚上我請你吃飯。美女邀請,不能拒絕喲。”
“第一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