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尷尬地道:“我三天兩頭給他說,他這人是個慢性子。”
王橋道:“那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喬勇拿起辦公室電話打給曹致民,無奈總是無人接聽。
王橋氣得不再想發火,暗自盤算著如何加強對垃圾加強管理,或者更準確地說,如何將這個場長換掉。
星期一,城管委集中力量處理陽和垃圾場堵場之事,沒有召開例行的中層幹部會。拖到星期三上午,才召開例行中層幹部會。會議結束後,王正虎、王橋兩位副主任來到樂彬辦公室,召開班子會。
樂彬辦公桌上有一個筆筒,筆筒上插有幾枝毛筆。牆上掛著一幅書法作品,內容是毛澤東的《沁原春。雪》。王橋在山南大學書法協會活動了近四年,眼界早已今非昔比,這幅書法作品初看還行,細看頗具匠氣,算不得一流作品,連二流都勉強。
樂彬道:“王主任有一筆好書法,你覺得這幅字如何?”
王橋含糊地道:“不錯、不錯。”王橋在山大書法家協會時,與省內不少書家名家都有接觸,對“刁老”沒有什麼印象,想必不是省內大家,他假裝欣賞,不予評價。
用焚燒爐暫時解決了垃圾危機,樂彬心情著實不錯,道:“這是山南書法家刁老送給我的,刁老的字在國內很有名氣,一幅字能賣好幾萬。還有,我們局裡有兩位王主任,稱呼起來彆扭,以後我就叫橋主任,要不要得。”
王橋笑道:“當然沒有問題。”
談笑幾句,進入正題。樂彬道:“橋主任這幾天辛苦了,好歹把這一關過了。唐僧西天取經九九八十一難,垃圾場的麻煩還多得很,王主任要有思想準備。”
經過了垃圾場之役,樂彬基本認可以王橋,將“小王主任”改成“王主任”,現在又變成很親熱的“橋主任”。王橋敏感地注意到樂彬稱呼的變化,心裡還是十分高興。他笑著彙報道:“我準備到山南、吳州、沙州等地去觀摩,學習外地管理垃圾場的好經驗。”
“如果有時間,我跟你一起去。那個叫楊宗明的社長說起垃圾管理問題時,我作為一把手感到臉紅,垃圾場管理必須要跟上。”樂彬接著又道:“不管垃圾場放在哪裡,都是打架扯皮的事,是個長期問題,今天我們暫時不研究。我手頭有幾個事情要研究,第一件事是人事調整。城管委是新成立的單位,工會、婦女、共青團都沒有配置,這兩天工會的同志老是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們儘快將工會主席配齊。你們看,誰來當工會主席更合適。我個人推薦邵林森。”
王正虎是老狐狸,自從劉友樹被借調到辦公室以後,便知道邵林森辦公室主任位置不保,樂彬為人還算厚道,至少給邵林森安了一個工會主席的閒職。
王橋沒有發言,靜等在班子裡排名靠前的王正虎說話。
王正虎依據劉友樹的特徵描繪道:“辦公室主任有兩個條件,一是腦瓜子要靈活,有協調能力;二是文字功夫要來得,城管委以前出檔案出過幾次差錯,被縣政府那班秘書嘲笑,我覺得劉友樹比較適合。”
樂彬道:“橋主任有什麼意見。”
王橋道:“我同意王主任意見。”
樂彬道:“劉友樹是師專中文系畢業,在鎮裡當過多年辦公室主任、組織幹事,昨天人事局的正式調動檔案到了。他各方面條件都符合,是比較合適的人選。”他從得知自己要調到城管委時起,就準備將劉友樹調到身邊,縣領導為了加強城管委力量,痛快地答應了樂彬的請求。
研究完人事工作,又談了幾件雜事。樂彬開始徵詢兩個副手有沒有需要研究的事。
王橋道:“垃圾場在管理確實存在很大問題,根子在曹致民頭上。我這幾天都在垃圾場裡,一次都沒有見到曹致民,每次打電話去問他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