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符秀的攀談。
王橋就在堵路現場做村民的思想工作,說得口乾舌燥,惹來無法唾罵。到了十二點,他離開垃圾場,坐上委裡小車,直接回城管委。
樂彬詢問了現場情況,道:“下午兩點到縣政府開會,你詳細報告瞭解到的情況,請縣裡決策。”
一切都在預料當中,王橋心平氣和,沒有因為垃圾被堵而變得焦燥不安。
吃過午飯,王橋從辦公室櫃子裡取出薄被,躺在沙發上小睡片刻。躺在沙發上,垃圾場的一幕一幕浮現在腦海之中。山大畢業前夕,他腦子裡想象的從政經歷是位於莊嚴肅穆的場所,威嚴地發出許多影響人們生活的命令,現實的從政經歷卻是站在化糞池、垃圾場和廁所旁邊,在充滿臭氣和罵聲的環境中與群眾鬥智鬥勇。他感覺昌東距離會省委之路如此漫長,三年內回到省委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果晏琳不佔了我的位置,我在省委大樓會有什麼際遇,至少不會被垃圾場弄得狼狽不堪。”想起省委大樓和晏琳,他再次覺得造化弄人。
一點四十分,王橋準時與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與樂彬一起前往縣政府。樂彬和王橋是一條藤上的兩個蚱蜢,誰都不能脫身事外。此時在車上拉長著臉,如兩條碧綠色的苦瓜。
(第二百三十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三板斧(二)
縣政府一會議室裡氣氛嚴肅。
往常,大家在開會前都說會閒話,這次因為垃圾場被堵弄得大家都很鬱悶,沒有心情聊閒話。
宮方平來到會議室後,沒有見到陽和鎮領導,發火道:“陽和鎮怎麼還沒有到?他們不要以為垃圾場是縣裡的,就沒有責任。發生在陽和鎮上的事,陽和鎮黨委政府有義不容辭的責任,這叫做守土有責。”他隨即將火力轉向城管委,道:“垃圾場三天兩頭鬧事,把大家精力全部陷在這上面,還做不做事。樂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彬心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宮方平應該清楚,還朝著我來發火,簡直沒道理,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只能在心裡發發牢騷,仍然一本正經地彙報道:“焚燒爐停用後,氣溫慢慢升高,我們派了環衛所的人,天天在場裡督促檢查,蒼蠅基本上控制住了,沒有大規模爆發,但是臭味比以前要重,特別是春天的山風大,臭味飄得遠。”
宮方平打斷樂彬的話,道:“藉口就不要找了,管理上肯定有問題,否則不會鬧這麼多事。垃圾場現在搞的是承包制,以後不能搞承包制,由環衛所派人直管。”
樂彬準備在垃圾場承包同到期後就不再續簽,這樣做肯定會得罪建委財務科以及曹勇,宮方平在會上當面說起此事,他就有了合理藉口,於是痛快地道:“我們回去就解除與現有承包人的勞動合同,由環衛所派人直管。”
宮方平拉長聲音道:“如何管理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不管,不出事是大原則。王橋這麼年輕,要把所有精力全部撲在工作上,天天蹲在垃圾場,我就不信山大的大學生管不好垃圾場。”
垃圾場是由王橋分管,如今垃圾場出事,王橋被縣裡分管領導反覆用相同的話批評。雖然心中不服,也只得老老實實聽著,他在心裡也和樂彬一樣,想著“官大一級壓死人”的老話。
蔣大兵急匆匆走進辦公室。進門就解釋道:“我出門時,斑竹村來了二三十個人,要求鎮裡解決垃圾場的問題。金鎮長留下來給他們做思想工作,我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
這是一個極佳的遲到理由,宮方平沒有批評蔣大兵。道:“人到齊了,我們就開會。今天請了公安、環保、建設、城管、信訪還有陽和鎮的同志來開會,主要討論垃圾場的事。先請城管委講了講現場情況,各部門再談談處置辦法。”
垃圾場被堵不是一次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