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說明我和堂叔公的關係。等你爸講完話,我正要去尋他之時,他已經離開舊鄉。陰差陽錯,再一次見面就己經是五六年後了。”
談到這個程度後。張曉婭沒有再尋根問底了,再深問就有些咄咄逼人,會顯得不禮貌。她笑道:“我沒有讀大學時,其實就見過你,而且不止一次。”
王橋想起張大炮的話,道:“那應該是陪著爺爺看籃球比賽時見過我。”
張曉婭道:“有兩次是看你打球,還有一次是在火車上。”
這一下輪到王橋驚訝了,道:“什麼時候,在什麼火車上?”
張曉婭道:“那是幾年前開往廣南的火車,我和王小冉一起坐臥鋪。王小冉就是你堂叔公的孫女,你是的堂妹吧。你和我們在一個車廂,後來還領過來一個女孩到臥鋪。”
前往廣南是身陷囹圄和失去呂琪的開始,王橋豈能不記憶深刻,關鍵是他壓根想不起車廂內還有張曉婭和王小冉,道:“有這麼一回事,我是坐火車到廣南。至於車廂其他人,我確實記不清了。”
王橋所言是實,當初張曉婭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黃毛小丫頭,不太引人注意,再加上當初王橋內心格外複雜,有對闖世界的憧憬,也有對呂琪的深深思念,更多時間沉浸在內心世界裡,沒有太關注外面的人和事。
聊了些閒話,時間便一點一點過去了,飛機終於飛了起來。
王橋靠著椅背,閉目沉思,不再聊天。
飛機降落到機場時,王橋才從睡夢中醒來,道:“到了。”張曉婭道:“你倒是個大神經,一般人到了親人相認的前夕,誰還能睡得著覺。”
王橋道:“當年堂叔公他們團主動鑽進一萬多敵人的包圍圈,這才製造了全殲敵人的機會,我作為王家後代,儘管沒有當年堂叔公的英勇,基本的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張曉婭道:“你研究過那一段歷史?”
王橋道:“有關靜州的歷史叢書裡,必然會有這一段。”
來接機的是王小冉,王小冉年齡與王橋相仿,五官輪廓顯得有些剛硬,不是太溫柔。她毫不掩飾地盯著王橋看,看了一眼便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王家人。他的鼻子如懸膽一般,鼻背挺直,非常漂亮。這是王家男人特有的標誌,爺爺、爸爸和眼前這人都是這般。
“小冉姐。”張曉婭親熱地打起招呼,與王小冉熱情地擁抱了一下。
張曉婭拉著王小冉朝另一邊走去,兩人咬著耳朵。將目光看向王橋。被王家人、張家人審視是尋親的必然過程,王橋心態好,也不再意王小冉審視自己的目光。
王小冉道:“王橋是做什麼的?”
張曉婭道:“你以前見過他的,就是在一個臥鋪裡。”
聽了張曉婭詳細描述,王小冉道:“嗯。我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聽你口氣,對他還挺認同。”
張曉婭道:“王橋是山南大學畢業的,和我一個系。當年他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是很多女學生的白馬王子。”
王小冉又問:“你覺得此事是真是假。”
張曉婭道:“我都送過來了,至少透過了我爺爺那一關,真假就由你們來判斷。”
聊了一會,三人上車。王小冉開車,張曉婭坐副駕駛位置,王橋一個人坐在後排。
王小冉交代道:“王橋。我爸有個重要的會,來不了。等會我就陪你去見爺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跟爺爺說過你的事。爺爺身體不好,一直在住院,你注意控制情緒,不要刺激到他。”
王橋直言道:“沒有提前與堂叔公說,我驟然而去。堂叔公肯定會受到刺激,這個度很難把握。”
王小冉在與王橋見面前,對於從山南過來尋親的親戚頗有些俯視心態,誰知這個親戚不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