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緊緊地盯著魚小晰,盯得她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記得一口吃完,我……先回去了……”她斷斷續續地說完,擱下碗就想跑。
“等一下。”喬陽快速躍起抓住她的手,“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過你的護照呀?”她的臉可疑地紅了,天,給她一個地縫鑽進去吧,表讓她這麼沒出息好不!
“魚小晰……”喬陽輕聲喚她,“可以抱抱你嗎?”
身子一緊,魚小晰立刻警惕地看向他。
喬陽自嘲地笑笑:“算了。”
他落寞孤單的笑容,讓她心中陣陣絞痛,也讓她忘記了遠離他的決定。
“如果……你不做其他的事情……就可以……”她神情忸怩地說。
下一秒,便被他緊緊地擁進懷中。
“我保證……”沙啞的聲音響在耳邊,魚小晰鼻子一酸,伸開雙臂摟住他的肩膀。
現在的他,才更像一個單薄的少年吧。
像是十幾分鍾,又像一個世紀,二人靜靜地抱在一起,分享著彼此的溫暖,不動也不語,只有時鐘滴答地響。面上的熱氣漸漸消失,韭菜的香味兒也淡去了。
“喬陽。”她在他耳邊輕聲叫他。
“嗯。”他摟著她溫暖的身體,應著她。
“以後,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出來,裝酷只會讓你自己跟別人難受。”
喬陽微動了動,沒說話。
雙手扶住他的肩膀,從他懷中起身,魚小晰認真地說:“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你的朋友。可你如果有什麼難過的事,可以跟我說。”
“朋友?”喬陽環住她的腰,灼灼黑眸注視著她,只是問她。
魚小晰點點頭。
虧她想得出啊!喬陽仔細端詳她光滑的小臉,不肯定也不否定。
“你……你覺得怎麼樣?”魚小晰被他看得心下慌亂,不自然地動了動,才發現兩人的姿勢有多麼曖昧。他是坐在床上的,她騎坐在他身上,一時間臉紅透了。
他鬱結的心情舒暢開來,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一貫的戲謔,抬手摸上她豔如桃花的面頰。
“不知道……朋友之間可以接吻嗎?”他壞笑著問。
討厭的傢伙,給他幾分顏色就開染坊!魚小晰拍掉他的手,掙脫起身跑了出去。
清晨四點鐘,喬陽把自己包裹得嚴實,拉著價值不菲的旅行箱站在魚小晰房門口,輕輕推開門,微亮的天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床上的女孩睡得正熟。他最終還是沒有走進去,只是把一張便籤粘在門的內側。隨後,提起旅行箱輕輕地離開了。
七點鐘,鬧鐘響得渾身發顫,魚小晰痛苦地爬起來,心道也就睡了四五個鐘頭。
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昨天的狂歡讓她渾身痠痛,看來這樣的活動偶爾為之即可,實在是不利於身心健康。從床上爬起來打算出去洗臉,看到門上淡藍色的紙條。走過去拿下來,兩串長長地數字,下面是幾個龍飛鳳舞的英文字母:
gland!
!!!
三個大大的感嘆號,寫得很用力。
他又回去了?魚小晰拿著便籤打量,他留下兩串電話號碼,一個國內的一個國外的。難得他不再不告而別。
她去他的房間檢視,那碗麵已經吃完了,喝得麵湯都不剩。
倫敦的機場,喬陽帶著墨鏡,拉著行李,快步從出口走出,外面早有幾個西裝革履的華人在等候接機,見他出來,立刻前去接手他的行李,並引他來到向機場外等候的商務車。
車內,坐著那名曾與喬陽爭吵的英國人,喬家的高階管家,跟隨喬致雄幾十年的克里斯·莫里。見自家少爺上車,卻不像其他人對他那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