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培養著,將來都是咱村的擎天柱呢。
木琴的話,立時提醒了鳳兒。鳳兒半開玩笑地問道,京兒也是老大不小的了,想找啥樣的物件哦。要不要我給參謀一下呀。
木琴撓撓頭皮,說道,我業正為他焦心吶。京兒也不知怎麼了,這些天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見天兒愁眉苦臉沒精打采的。你哥也跟著起鬨,整天嚷嚷著要給京兒找媳婦。京兒又不買他的帳,一聽到你哥提說媳婦的事就煩得要命。弄得我也不敢在他跟前提說了。
鳳兒聞聽大喜,卻又裝著不懂的樣子問道,是京兒不想叫人提媒呀。
木琴說,好像也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娃兒們,有哪個不想的。我覺得,他好像看中了哪個,又不願意講給大人聽,就一直悶在自己肚子裡吶。他的脾性,鐵隨了你哥。一心想做的事,又不爽快地講出來,叫你費心地猜。等你猜出來了,黃瓜菜也涼了。
鳳兒就笑道,我哥跟你處物件的時候,是不是也叫你猜著來的。等到黃瓜菜快涼的時辰,你才猜出來,終於吃到了這道菜呀。
木琴被鳳兒說得放聲大笑。這種開懷的笑聲是幾年來少有的,爽朗熱烈,肆無忌憚。所有的憂鬱煩悶頓時拋到腦後,心胸清爽,神穩氣暢。感染得鳳兒也是笑語不斷,花搖枝顫。笑了半晌兒,鳳兒弓著腰捂著肚子告饒道,哎喲,不能再笑了,我要岔氣兒了呢。
第五章 四季飛歌4)
木琴戳點著鳳兒的額頭道,你個鬼丫頭兒,咋那麼多鬼心眼子呢,竟敢開起我的玩笑了。
鳳兒漸漸止住了笑聲,說別人見了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躲著,我看你也不像他們想象的那麼怕人哦。
木琴回道,他們拿我當吃人的老虎呢。我要是能吃人,不先把你哥給嚼巴嚼巴吞了,還讓他活蹦亂跳地到處溜達。
木琴的話,又引得倆人嬉笑了一陣子。鳳兒邊笑邊問,嫂子,你知道京兒的心病麼。
木琴詫異地盯著鳳兒問道,你知道呀,咋不早說呢。害得我問又問不出,急又急不得的,瞎跟著著急上火呢。
鳳兒說道,嫂子,我要是講了,你可不能跟我發火兒哦,也不能嫌我多事挑亂呢。我敢保證,我講的都是實情,信不信由你。
木琴就嫌她說話繞彎子,說,你啥時也學起講話不爽快的毛病了。有話就講嘛,還用得著跟我耍花腔哦。
鳳兒見時機已到,便把京兒和葉兒的事統統講了出來,沒有一點兒隱瞞,更沒有一點兒誇張。她知道,這種事情,必須實事求是地講說。不管成與不成的,萬不可給事後落下一丁點兒的把柄和毛病。在決心處理這件事的那一刻起,她便絞盡了腦汁,費盡了心思,考慮著怎樣周全穩妥地處理好各方面的關係,不留後遺症,比對待自己的婚姻大事都顯得謹慎小心。
木琴靜靜地聽鳳兒講完,說了句,是這樣哦。便沒了言語,低頭悶悶地走自己的路。
鳳兒有些緊張。她反覆思量著剛才自己說出的話,沒發覺有啥兒失誤的地方,便放心地跟在木琴身後,讓她一個人仔細認真地掂量。
日漸荒涼的山路頓時清淨下來。只有忽遠忽近的風聲,伴隨著她倆略顯疲倦的步履,向深深的大山腹地挪去。間或有一兩聲清脆的鳥鳴在身邊叢林間升起,急切而短促,又悄然失落於茂密的枝椏間,不見了一絲蹤跡。抬眼望去,四野茫茫,空留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荒山莽林,供愈來愈囂張跋扈的山風任意踩踏肆虐。一如美麗纖柔的少婦,遭遇了強人的蹂躪和**,無可奈何,只得逆來順受而已。
木琴家的所有家務,仍舊靠茂生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