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她笑意盈盈地湊到阿絮旁邊,阿絮覺得很有種和醫院裡的姐姐們相處的感覺,可是韓儀靠的太近,另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從心中升騰起來,臉上淺紅一片,微微發燙。
進了俱樂部之後阿絮才發現這裡面不像外邊的古樸,反而極盡奢華,昏黃色的燈光從頭頂打下來,燦如白晝,卻讓人有種沉重的壓迫感,好似黃金做的牢籠,將人扣在裡邊。
這傢俱樂部應當都是些達官貴人來的地方,侍從都相當有教養,並不多話只在前面引路,到了一個分叉口,就退了下去,讓客人自行去了。韓儀將阿絮帶進一個房間裡,裡邊倒是很多人在跳舞,韓儀拉著阿絮道一個角落坐下,交代道:“我要去一趟洗手間,你在這裡等我,可以到吧檯上吃點東西,我不太熟悉這裡,可能要好一會兒才回來,如果有人來邀請你你可以跟他們說話但是不要跟他們走了,行嗎?”
“我不是小孩子,不會隨便和別人走掉的,再說不會有人來邀請的。”阿絮有些侷促地道。
韓儀聽了笑笑,便走了出去。這裡俱樂部的人都是些世家子弟,能讓軍部家族看重的俱樂部規矩想必不錯,不太可能出現什麼危險,反而她身邊比較危險,所以也不必擔心阿絮。現在首要的問題是要找到佘家聚集的地點。
韓儀展開精神細絲,卻發現這裡的牆壁使用了特殊材質,精神細絲根本沒辦法侵入。她皺了皺眉,走到電梯前靠在牆邊,直到電梯的數字開始有變化時才摁下開關。
電梯門開啟時,她不經意地瞟了瞟裡面的人,都是一群十□□歲的孩子,身上揹著大大的包,像是去進行運動訓練的學生。裡邊的人看著韓儀沒有要進來的意思,便關上了門。大約三分鐘後,電梯的數字再次變化,門口開啟時裡面的人不耐煩地看著韓儀,她若無其事地等著電梯關上,默默地記下了他們停留的樓層。
剛才上去的那群人裡,倒有幾個韓儀眼熟的面孔。雖然她與聯邦權力中心的人接觸不多,但是父親壽宴時來參加的人可不少,她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卻因為優秀的記憶力對那些權貴們的面孔有幾分印象。
連在軍校的侄子也要召回,佘家這次聚會想必很重要,那些位於權利中心的佘家人不可能不到場,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韓儀在洗手間裡套上禮服,滿意地看著鏡子裡的人,剛剛在給阿絮買衣服的時候她也順手買了幾件,有些保守的禮服包裹著韓儀的手臂和大腿,畢竟那對一個世家小姐來說過於強健了。對韓儀來說,越是重要的場合越是能夠輕易進入,畢竟她身上有著十多年教育出來的世家子弟的禮儀修養,想要混進去不會比假扮一個男生困難。
依照她所瞭解的佘家的作風,是不會和別的派系共享地盤的,那麼在這傢俱樂部裡,只要看到那些人,找到佘家的包間也不會太困難。
叮的一聲,電梯停下,韓儀在空無一人的空間裡理了理自己柔順的長髮,走了出去。意識深處,粘著在“客人”身上的精神碎片發出微弱的訊號,牽引著她的腳步。
嘈雜的聲音從包間裡隱隱約約地傳出,韓儀從半敞著的門望進去,可以確定佘圖還沒來。她走進去,在門前拿起一杯果酒,對著望過來的幾人舉杯無聲地打了個招呼,門前被她的到來引起注意的人點頭回禮後,她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力地坐到了靠門最近的沙發上。
這種大家族的正式聚會,人數少說也會上百,並且大部分人互不認識——不僅是因為分支龐雜,還因為這些分支的地位有云泥之別——常常會有一些沒落的不知隔了多少代的旁支掌權人受邀參加這些聚會以示家族並未忘記他們。而那些更微小更遙遠的旁支,和普通人的命運無異。
所以,只要佘家的掌權人不在,韓儀都不必擔心自己的身份被識破。在這些自恃矜貴的世家人身上總保持著一種有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