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土,嬌極先吃了一驚,想要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等候發落。
共工瞪了嬌極一眼,厲聲問道,你找后土幹什麼?
我,我……
嬌極一時間竟口吃起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共工乃喝道,沒事來我這兒幹什麼?后土早就已經休息了,你回去吧!
嬌極滿心歡喜而來,卻討了個沒趣,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怏怏而去。
嬌極一邊往回走,一邊甚感憋屈,心裡想,若是這麼早就回驛館,肯定是鬱郁不得安睡,倒不如一個人隨便走走,於是便漫無目的地瞎逛。
當嬌極在路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就又想起了羽人營寨,岔路往左是直接回驛館的,往右則會路過羽人的營寨,想著顓頊此刻正在那裡做客,他便抑制不住地想過去看看,於是便走了往右的那一條通道。
等到了羽人的營寨外時,就見那中軍大帳裡燈火通明,觥籌交措,人聲鼎沸,嬌極知道那是顓頊正與那些羽人把酒言歡。
嬌極原本就喜歡湊熱鬧,更喜歡與人痛飲,但他現在卻不可能因此就走進那座大帳,倒不是因為他拒絕了顓頊的邀請,現在又自己來了而不好意思,而是想著要跟那些鳥人們相向而坐,心裡就覺得彆扭。
嬌極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很沒意思,正準備離開時卻又遲疑了一下,他太想知道顓頊跟那些羽人都聊些什麼了,於是就又想到了偷聽。
嬌極四下裡檢視了一番,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就悄悄地繞過柵欄,溜進了營寨內,徑直奔那中軍大帳而來。
嬌極心想,今天保證再也不會像昨天那樣拍蚊子了,所以也再也不可能被人發現了。
嬌極一邊尋思著,一邊躡手躡腳地往前走,等到了離那中軍大帳還有數丈遠時,突然從黑影處躥出五六個人,一擁而上便用網繩把將他給網了起來。
因為自己便是來偷聽的,所以被抓起來的時候,嬌極並不喊叫,那幫人似乎也非羽人所安排的,也都是隻動手不出聲,他們嬌極網實了也不停留抬起來便走。
嬌極萬萬也沒想到,這裡會有人埋伏,他就像是一隻從河裡捕上來的大魚,困在網裡有勁也使不上,他也曾奮力掙扎了幾下,想把那網撕破了鑽出來,但那網繩實在是太結實了,無論他如何用力撕扯,都不起任何作用,最後只好任人擺佈了。
嬌極不知道是什麼人捉了他,他被抬著拐來拐去的也不知道去往什麼地方,他開始有點後悔了,後悔剛才還在羽人營區的時候沒有大喊大叫,如果他當時喊叫了,必然會驚動那中軍大帳內的人,自己再將情況一說明,或許自己現在也正坐在那帳裡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如今倒好,被人像殺豬一樣地捆了,連捆去那兒也不知道。
但是,當再看到自己眼前的境況時,嬌極卻又有點慶幸,慶幸自己剛才被抓的時候沒有大喊大叫,如果當時驚動了那大帳內的人,讓顓頊和那幫鳥人出來看到自己現在這個狼狽樣兒,也太丟人了。
那幫人抬著他一路小跑,好像是要去趕集似的,怕晚了集市會散掉。
等到他們抬著自己離開羽人營寨很遠了,嬌極才怒氣衝衝地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
那幫人沒有應聲的,貓著腰只管趕路,彷彿都是聾子和啞吧似的。
嬌極又喊了幾嗓子,仍然沒有任何回應,心想,自己再喊恐怕也都是白費力氣,只有被抬到目的地了,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真相,但他堅信,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雖然現在深處炎帝部族的腹地,但還沒有人敢把自己怎麼樣的。
於是,嬌極不再吭聲,而是將身子扭了幾下,讓自己感覺更舒服一點,看上去不那麼狼狽一些。
嬌極被抬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