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父親,卻在半路被招兵的軍役抓住。這次被追捕,正是因為他的私逃。
他的腿受了傷,雖然不重,但幾天疼痛還是免不了得。聽說我們要去江寧,硬是要跟來,不管成朗怎麼趕都沒用。所以,才有了現在這種情況。
昨晚,拒絕了歸同想替我把脈的好意後,惹得成朗不放棄的嘀咕了半宿,安逸則不發一言的待在旁邊,欲言又止。看他一副稚氣的模樣,年齡只比成朗小一歲,也比成朗安靜許多。
讓我不解的是,噪舌的成朗在上了馬車後,就變得異常地沉沒,只是左看看右瞧瞧,再就是,用驚駭懷疑的眼神盯著我。
歸同的眼裡雖然也有驚詫,但只是一瞬。而安逸,卻是驚愕好奇居多。
“雲夜,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這馬車上的任何一樣東西都不是有銀子就能買的到的!”終於,沉沒的人不敢置信地吐出一句話。
“姓成的你閉嘴!”安逸不贊同地開口低喝。
“臭小子你說什麼?!你--”
“小朗。”歸同眉頭一皺,“雲夜身體不舒服,別吵他。”
成朗斜睨了眼對面的人,訕訕的住了嘴。
馬車雖然不寬敞,但四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知道我不喜歡人靠近,所以他們都離我有些距離。
這輛馬車,真有那麼寶貝嗎?很懷疑,是不是那兩個老傢伙別有居心故意做的。不過,對於我,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讓這副破身子舒坦些,也就夠了。
不甚舒服地低喘了聲,挪了挪身子。
“雲夜,怎麼了?”歸同語帶憂心地問,惹得另兩人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輕搖搖頭,暗自思索了翻,“你們能告訴我,這戰,究竟是怎麼回事?”
成朗眸光一閃,驚疑地上下打量我,“雲夜,你不是在耍我吧?”
“誰像你那麼無聊。”安逸不屑地丟了個眼神。
“你--”
“好了小朗。”歸同話音一轉,“還是我來說吧。雲夜知道未央閣嗎?”
未央閣?知道,我,當然知道了,自己親手繪製的樓宇,又豈有不知之理?只是這個名字,好遙遠呢,似乎在什麼時候,已經成為了過去……
“聽說過。”淡淡地回道,思緒卻有些許恍然。
“半年多前,暉帝使人殺了身在曦瀾皇宮,被世人稱為樂神的未央閣之主--若夜公子。”
“這次戰爭……與若夜公子……有何干系?”難道真如黑老所言,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手,不由攥緊了些,心頭微顫。不要,我不想成為藉口,成為任何人掀起血腥的藉口。暝,我說過的,我怕吵。你不能為我,而揹負殘忍的罪名……
“哼!干係可大了!暉帝的荒淫無度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可是他也真不知好歹,居然連瀾帝的人也敢動。哦,雲夜你大概也不知道那個若夜公子是瀾帝的寶貝吧?”不等我回答,成朗就逕自說了下去:“話說瀾帝對那個若夜公子真是寶貝的不能再寶貝了,就連他綁架刺殺自己的女兒都毫不在乎,整天把他捧在手心裡。可惜--”
“小朗,別胡鬧。”歸同不贊成地皺眉,“雲夜你別聽他瞎扯,那都是他自己胡亂猜的。家師曾言及,若夜公子的智慧文采非常人所能及,得瀾帝青睞實在情理之中。只是當時的暉帝與戚翰巖王對他亦有所圖,才會有後來的悲劇。不過,令人不解的是,瀾帝竟未追究。”
家師?我應該不認識吧?在他們口中聽到以前的自己,為何心,竟是那麼的平靜?就像在聽故事一樣……
“呵,雲夜你知道為什麼除了沐衡國以外,他們都想得到若夜公子嗎?”成朗故作神秘地向我眨眨眼,一副“我知道,快來問我吧”的模樣。
眼神不由暗了下來,當初“她”的話,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