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活下來一兩個。人命從小在他們的眼睛裡面就不是人命。而她，就是這一代中站在頂峰的人！她向來是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萬倍還之！

一直這樣活著，人人都畢恭畢敬，從來沒有被逼到過這種地步。從來沒有被人逼到了生不得，死不得的絕境。

顧笙簫是第一個！

東方凌雲的憤怒，東方凌雲的複雜心情，完全找不到半點可以發洩的點。

她怒極反笑。

“這樣，可以了嗎？”

死死握緊雙手，她閉上雙眼，眉目間除了絕殺的戾氣，更多了幾分倦怠。東方凌雲生硬的勾動唇瓣，一抹說是笑容，更不如說是譏諷嘲弄的表情浮現在東方凌雲的臉上。

“可以。”

顧笙簫大抵也被東方凌雲這樣的不在乎給激怒了。

他忽而低下頭，冰涼的唇瓣觸碰到身下女子的唇瓣。狠狠的咬破，東方凌雲紅色的血在唇瓣上蔓延，顧笙簫妖魅的舔過東方凌雲的唇瓣。腥甜的味道，刺激了顧笙簫的味蕾。他又親吻了下去。

東方凌雲動也不動。

像是死人一樣。

“七妹妹，你看，你的血是鮮紅的。是會流動。你的心臟，是跳動的。”

東方凌雲本來挖出了心臟留下的傷疤，已經被顧笙簫全部給修復了，看不出一點的痕跡。

“我早說，這顆心臟，我還給你。”

“東方凌雲，你欠我的何止是一顆心臟？”

第3卷　第448節：血濺蓬萊【6】

“七妹妹，你看，你的血是鮮紅的。是會流動。你的心臟，是跳動的。”

東方凌雲本來挖出了心臟留下的傷疤，已經被顧笙簫全部給修復了，看不出一點的痕跡。

“我早說，這顆心臟，我還給你。”

“東方凌雲，你欠我的何止是一顆心臟。”

顧笙簫一把抱住身下的女子，並未再度親吻。

“你欠我的，你還不起，我也不需要你還。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呆在我身邊……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

四個字，真的有了苦苦哀求的意思。

東方凌雲感覺到脖子上一片冰涼，大約是有水流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冷的觸覺讓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顧笙簫在哭？

東方凌雲也不敢肯定自己的這個想法。顧笙簫怎麼會哭？怎麼可能會哭？東方凌雲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把顧笙簫和哭聯絡在一起。但是脖子上的冰涼，分明就是顧笙簫在哭，如果不是眼淚，在精緻的玉樓裡面還有什麼水能夠滴進來？

“七妹妹，你呆在我的身邊，不可以嗎？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蘭無心可以給你的寵溺，我也可以給你。他可以為了你出生入死，我也可以。甚至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為你做到。七妹妹，呆在我的身邊不可以嗎？”

顧笙簫真的是害怕東方凌雲拒絕一樣，狠狠的抱著東方凌雲的身子。

“我什麼都不求，你可以不愛我，可以打我罵我。只要你不厭惡我，只要你呆在我的身邊，真的什麼都可以。我什麼都不求的，七妹妹，為什麼你就不能夠呆在我身邊？”

顧笙簫太反常了，東方凌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了。她微微的怔了怔，唇瓣上的傷痕刺痛著心扉。

因為顧笙簫的哭泣。

那顆原本就屬於顧笙簫的心臟跳動的很是有力。東方凌雲不知道為什麼，從胸腔中蔓延出酸澀來。酸澀衝上了鼻樑，讓東方凌雲只想靜默的哭一場。

只是，這酸澀不是東方凌雲的。

想要哭的心，也不是東方凌雲的。

“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