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頁

&ldo;那好,&rdo;徐文猶豫了一下道,&ldo;我們走吧。&rdo;

入山的路是比較崎嶇的,鄉下人50分鐘的行程,在帶上一個城裡來的倔脾氣小妞畢倩之後,約莫花去了1個半小時的時間。就在太陽完全落入了山後邊,兩人才找到了後山的亂葬崗。

亂葬崗上到處是一堆堆的土包,常年累月的山風已經不知道吹走了多少墳頭上的灰土,只留下土包上蓋著的殘破褪色的花圈。在許許多多的花圈土包中,間或有一些空出來的土地,要麼是留下來供行走的過道,要麼就是有了錢遷徙走又填平了的空墓。

徐文站在山頭,靜靜地注視著餘暉下的墳地,染晚霞紅了天際,彷彿也給蓬亂的墳地添上了一層金色。

在諸多的墳墓中,有一個很顯眼的白色,在餘暉下閃耀著。徐文和畢倩對視一眼,一起向那邊走了過去。只見在平坦的墓地上,放著一個白布包著的東西,用一塊小石頭壓著。白布前面豎著一根木製墓碑,墓碑上寫著:徐阿婆之墓。

畢倩輕輕的拾起白布包,掀開白布,裡面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玉手鐲。

第七節 夢

2007-04-02 12:18:17

月光陰慘慘的照著地面,小徐文站在山腰的小徑上,周圍一片寂靜,一陣涼颼颼的山風從身旁刮過,徐文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兩下,在他的身後,山頂的小樹林發出稀疏的沙沙聲。

不知道多少次了,每個夜晚在小土屋入睡,醒來時候卻發現自己正衣衫單薄、打著赤腳站在後山的小路上。白天熟悉的小村莊靜靜的橫在山腳下,顯得迷離而且遙遠,彷彿存在於另外一個世界之中。腳下踩著陰冷的山石,透心的寒冷深入骨髓,就連席捲而來的山風也顯得如此遜色。近處的樹林和遠處的山峰糾纏在一起,猶如深夜裡不知名的鬼影,隨著山風起伏著,一切都罩上了一層厚厚的煙霧,模糊的看不出任何生命的跡象。

沒有跑動,因為手腳已經凍僵了,入秋的季節後半夜是很涼的,山風毫不憐憫的使勁刮著,小徐文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嘴唇不停的哆嗦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但他知道沒有人會來找他,會心急如焚的四處搜尋。他生來就沒有這種福分,在他的內心裡似乎也沒有這種渴望,連渴望都沒有。有一次村尾的小德子一夜未歸,他老爸深夜兩點把全村人的房門都敲了個遍,甚至找遍了整個後山。而他沒有這個福分,因為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是一個被遺棄的孤獨的靈魂。

不知道蹲了多久,大約每一次的時間都差不多,村頭的一間小屋忽然亮起燈來,那裡是李大爺的土屋。燈光並不很亮,但足夠打破陰慘的夜色,那微弱的一點光使得山村乃至整個後山都有了生氣。看到燈光,徐文早已凍的麻木的身子忽然好像有熱血在湧動,眼淚滑過臉龐。的雙腳在那一刻忘卻了疼痛和麻痺,不顧一切的朝山下燈光所在的地方衝去,微弱的燈光在跑動的徐文眼中不停閃爍著。。。。。。

徐文腳下一滑,身不由己的跌落了下去,跌的似乎是一個懸崖,一個無止境的懸崖。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剩下的不知道是無邊的黑暗,還是無邊的白色,只有永無止境地下墜是真實的。徐文恐懼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抓到的總是空氣,無處不在的空氣。空氣在下墜中迅速流淌著,和他擦肩而過,卻沒有用它無形的手托住他。徐文急促的呼吸著,呼吸變得越來越艱難,越來越吃力,似乎有人用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口鼻,徐文想喊出來,但卻發不出聲音,他掙扎著的踹了一下腳,古舊的床板被他踹的發出沉重而渾濁的轟聲,徐文被自己嚇醒了。

腦袋昏沉沉的,額頭直冒冷汗,被子蓋過頭使得呼吸困難。徐文掀開被子,一個和絢的燈光映入眼簾,揉了揉眼睛,周圍是熟悉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