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瞪著眼前這鬧事兒的人,開口威脅道。
周圍的學生聽到他這話,倒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前面的學生仰頭大笑了會兒之後,對二郎說道:“我說你是真不知曉還是假不知曉?這華嶽學院的老師可不管這些個事兒,只要不將你們打斷腿,便是沒事兒!”
頭次聽說還有這事兒,這倒是稀罕了。原本以為這華嶽學院是個好的學堂,大家在裡頭學東西便夠了,如今瞧著,倒是個危險的地兒。
“這般說來,今日你打了我們,往後我們也能一一報復回去?這位同學,胡先生如今是我師傅了,我與他說了,不知他會不會讓自己弟子受欺辱卻不管呢?畢竟我們是弟子,不是普通學生。”二郎毫不畏懼地盯著眼前這人,反問道。
那人被二郎噎了下,隨即冷笑一聲,回道:“兄弟兩倒是牙尖嘴利的,就是天真了些。胡先生要是想護著你們,剛才便是讓你們與他一塊兒走了,如今留了你們兄弟兩在這兒,擺明了不想摻和這事兒!”
能考進華嶽學院的,腦子都不是笨的,自是不會因著這麼幾句話,便被嚇退。
“這位同學,你便是能肯定,胡先生不是先試試誰不給他面子?”三郎笑得甜美,那話說得也是親切,不知曉的人怕是還以為他是在與他們說啥笑話。
三郎這話,那些人想著便是有理的。在這學院,可不止他們這些學生拉幫結派的,就是先生,也都是各自有自己個兒的團伙,互相牽制,互相對抗。他們這些學生,為了巴結先生,也是得找準了站隊的。先生們自己的學生和弟子在朝廷上也是有各自的派系,他們往後要想入朝為官,就定是得找到厲害的派系站隊。
他們想成為胡先生的弟子,一面兒是因著胡先生的才識,另一面兒便是胡先生身後的派系了。胡先生是學院的副院長,他收的弟子自是都是有能耐的,再經過他一番教導,入朝為官之後,那官兒是越做越大,派系也是越有能耐的。
那些人猶豫了,他們可不想被胡先生棄了。
這麼一想,有些人已是退縮了。三郎瞧著這情景,趕緊著加把火:“各位同學,你們要是不信,可去外頭瞧瞧,我想胡先生大抵是躲在哪兒瞧著這邊兒。”三郎繼續笑著說道。
三郎這話,倒是讓那些學生遲疑了。那領頭的人隨手指了一個人,讓他出去瞧瞧。那人一回來,便壓低了聲音像他稟告:“胡先生正在外頭,瞧著這裡頭吶!”
一言激起千層浪,他們一聽說胡先生在外頭盯著這兒,他們便不敢再動手。那些人狠狠盯了二郎和三郎一眼之後,只得離開了。
站在屋子裡頭的胡先生,瞧著這場景之後,對這兩兄弟倒更是滿意。這般小的年紀,便是懂得借力打力,這手段,倒是不可小瞧。
他心裡頭有譜了,也不呆在這兒了。
等著屋子裡只有二郎和三郎時,兩人長長地舒了口氣,壓壓驚。這麼多人圍著他們兩個,他們可是極有壓迫感的。
得虧兄弟兩這種事兒見多了,倒是還能應付。
“三郎,我咋瞧著你那些個話說得越發像冬至的了?”二郎吁了口氣後,調侃三郎。
三郎點了點頭,笑著應道:“你不也一般嘛,說話那麼像是姐。”
兄弟兩因著這話,互相挖苦,兩人也是相視一笑。
冬至為了這個家,吵了多少次架,他們在一旁可都學著吶,如今他們倒是會用這些個手段了。
兄弟兩相視一笑後,便揹著布袋子,回去了。
因著這事兒,冬至在屋子裡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柳氏還憂心她是不是感冒了。
之後的日子,二郎和三郎在學院白日裡上學聽胡先生講課,晚上便回去點了煤油燈看書。他們如今還是啥都不懂,為了趕上大家夥兒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