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是一種識海中的念力痙~攣現象,輕一點的話會導致念力受損,恢復速度減慢,重一點的則是重傷識海,更有甚者將會變作痴~呆弱智,大將師再也沒有信心跟凌風對戰,連準備好的下一記殺招都收斂了起來,一位得到魅魔印記的血魔,這個根本就是油鹽不進的變~態存在,僅以人類之軀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大將師乾脆放棄了抵抗,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鬥之力。
那道能夠割破空間的狂利刃還未近到凌風的身前就被他一把抓成了粉碎,裂開的風系能量就像是被蜂后吸引的狂蜂一般,盡數席捲到了凌風的身上,然後緩緩的沒入了他的身體。
大將師已經無話可說,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跟悲憫,一輩子打雁總有被雁啄到的時候,更何況眼前這少年,可以比作一隻年輕的鳳凰,凌風還是走了過來,四將師五將師倒吊在樹上,三將師癱軟在幾十米之外,三人都是一樣,奄奄一息。
二將師瘋了一般的閉著眼睛又跳又笑,不時的喊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瘋話,影流五甲,這個幾個時辰前還讓凌風覺得如雷貫耳,強大的無法面對的組合,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倒在了他的手裡,凌風裂開嘴笑了。
他笑不是在嘲笑,也不是在得意,而是因為這力量的強大而發自內心的笑,初時對戰四將師跟五將師的時候,凌風心裡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一些忐忑,但是當他站在這裡等著大將師他們來到的時候,凌風非但一丁點的忐忑都沒有,心裡反而十分篤定的感覺到這幾個人不是自己的對手。
那只是感覺,但現在卻成了現實,凌風明白他機緣巧合的得到了凌駕這片大陸的力量,在這危機四伏,到處都隱藏著混亂的時代,如此強大的力量,將是凌風安生立命,保護自己以及朋友家人最為得力的屏障。
他憑什麼不笑,一個人又能有幾次這樣的機遇?
大將師深吸了一口氣,要說害怕,他一點都不怕,作為一個摘取別人生命的殺手,大將師對於死亡遠沒有其他四人那麼恐懼,他看的很開,殺人者人恆殺之,這是他第一天踏入殺手界時就埋在心裡的一句話,只不過他以為這樣的命運在他遇到了另外四人之後這一輩子都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此時有的只有彷徨無奈以及不甘於羨慕了把。
曾幾何時,他是一個不認命的人,他的出身並非名門也不是望族,他到了二十歲的時候才知道人類居然可以修煉鬥之力,由於生活貧苦,他連最基本的凝練戰魂需要的法訣都買不起,後來劫人錢財才能進入修行,隨後年僅三十歲晉升為星河鬥者,三十五歲步入星河鬥聖,修煉速度遠超世人傳頌景仰的玉天道,柳白等修行天才。
但他為什麼默默無聞,因為他是一名殺手,在他需要錢財來進行修行支援的時候,他已二十多歲,宗門不會要如此大齡的弟子,即使他很有潛力,他只得選擇進入黑暗世界,做一名殺手,以此賺取購買能量晶石的費用,他不願意自己一輩子只能做個窮人,弱者,於是他奮鬥,於是他成了大將師,於是他成就了殺手之王的神話。
但人,就算在不認命,總有那麼一些人天生不凡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凌風就是個赤~裸裸的例子,年僅十七歲,他才十七歲,大將師的心裡既有心酸又有苦澀,他的雙手沾滿了罪惡跟鮮血,不顧一切的才不過是個星河鬥聖,但眼前這個少年,平白無故的就已經凌駕於他之上,不服又能怎麼樣?
大將師嘆了口氣,眼光異常冷靜的看了凌風一眼,“人不與天鬥,命已至此無話可說,只想能死的體面一些。”
凌風依舊在笑,他的眼眸是血紅色的,透著淡淡的紅光,這一番的動手他再沒有飆血,只是鬢角有一層細細的紅色,“臣服於我便繞你們一命。”凌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淡,眼眸中透露著的兇光使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嘲弄,呼倫博皺了皺眉頭,不由奇怪的看了看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