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這還差不多!勒小東因為這一聲剛剛露出點兒笑容,就聽李燕接著又連線了幾聲:“東、東?咚——掉井裡了!我說怎麼覺著這麼彆扭呢?”
猛一抬頭,就看見勒小東那臉兒都綠了,咬牙切齒的蹦出兩個字:“李—燕—”下一秒,猛的朝她撲了過來。
“啊——”剛意識到危險,李燕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直接被他撲個正著,成大字型仰面摔倒,整個人嵌進了厚厚的積雪裡。
就這壓在她身上的某人還沒打算放棄作妖呢,硬是賴在她身上不肯起來。
“勒小東,你起開——”本來穿得就厚,跟頭大母熊似的,被他這麼趴在身上更是動彈不得,光能揮動著點手臂,都快趕上木偶了。特別還是他那顆腦袋不偏不正的壓在她胸口上,悶得慌還在其次,尷尬彆扭才是主要的。
“噓,別吵,讓我就這麼躺會兒——”勒小東比劃了個手指,閉了眼睛特舒服似的轉了下頭,換別側臉貼著她胸前。
等了一會兒,仍不見他動作,李燕決定不再忍耐下去,打算揪也把他揪起來,手剛觸著他的頭髮,就聽他長長的嘆息了聲,幽幽的道:“燕兒,你說我們倆個要是永遠這麼躺下去該有多好?”
李燕:“……你不怕得風溼啊?”
勒小東抬起頭看她:“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要一涉及到這樣的話題她總會有各種藉口叉過去。有時候他甚至想就這麼硬押著她進禮堂算了,可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也明白。明明兩人已經那麼的親密了,可總還是差那麼點距離,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肯。
不是他敏感,卻總是覺得她心裡有個秘密,就是這個秘密讓她始終不肯放開堅守得緊緊的心房,讓他再也寸步難進,兩人的關係就這麼懸在這裡,始終沒有改變。這樣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有時候他真的忍不住想要揪住她大吼,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顧慮?如果說她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他也就認了。可問題是,每每兩人結合的最深的那一刻,他明明感覺到了她的心動。可她為什麼還硬要去剋制,拒絕他的同時也在拒絕著自己?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一陣冷風吹過,零星的積雪掉落到臉上,沾了睫毛上一些,李燕藉機閉了閉眼睛,輕聲嘆息:“小東,我已經說過,我們真的不合適。那個可以陪你走到天荒地老,看日月星辰的人不會是我,我們註定不會有永遠——”
永遠,聽著好遙遠的字眼兒啊!曾經她也聽過這樣的情話,可結果還不是連遠字的邊兒都沒沾上,短短的四年婚姻,人生的幾十分之一,匆匆的就以無情、傷害為終結。
如果那只是單純的兩人之間的關係,那麼她也就認了,畢竟一個渣男是沒有什麼值得她可以去留戀的,選擇遺忘就是最好的對待方式。可是她還有個孩子,將才三十個月的幼子,他是那麼的聰明,那麼的可愛,完全繼承了她的骨血,無一處不肖似她的至親,讓她如何能輕易的割捨去?就這樣忘記,她真的真的做不到。
明知道自己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要還是給勒小東任何的希望,那對他真的不公平,光是她自己心裡的坎兒就過不去。
走出山裡比來的時候要快了許多,沒有了交談,沉默節省了時間。即使是這樣,等兩人離開高臺村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勒
小東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跟李家人套近乎,他甚至連樓都沒上,只把李燕送到樓下後,調轉車頭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開車走人了。
知道他因為那些話不痛快,回來這一路就冷著張臉,這一次恐怕是真的往心裡去了。
李燕站在原地看著車子直至消失,面色平淡,眸光由清冷漸變迷茫一片,良久才幽然一聲嘆息,這樣也好,徹底死了心,也就不會再有煩惱,這對兩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