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味道。
“素知王爺與皇后兄妹情深,朕在都城裡臨時找了一處別院,你可以暫時住下。”
沈恆之起身謝過。
“哥哥,皇上疼我,你就多住幾日。”容華的聲音能淌出蜜來,面上做得端莊,身子卻不可見得往巫馬軒身邊靠,在唐青看來她眉眼裡妖氣十足。
沈恆之笑著應了,眼卻注意著唐青的表情。
唐青雖然有和後遺症犯了一般滿肚子的噁心,但也找不到理由當場發飆,只能酸不拉幾地努了努嘴。最近的情緒越來越不正常了。
“皇上真是豔福不淺。麗妃娘娘果真如外界所傳,貌可傾城。”沈恆之舉起面前的酒杯朝向唐青,“不知小王是否有薄面敬娘娘一杯。”
唐青早就知道今天這位來訪的王爺就是那日天尋和巫馬軒談到的人,見了面更確定這人便是那日在望聚樓看到的南商人,心裡也生了警惕。
不知如何反應,唐青看向巫馬軒尋求指導,那人卻完全沒有反應。
“娘娘,只是薄酒一杯,可是小王不夠面子?”
“自然不是,我雖然身在深宮,但也久仰王爺大名,王爺氣度非凡,是人中翹楚。請。”唐青讓拾久斟滿了面前的酒杯,一口飲了下去。
唐青是千杯不倒的人,以往和朋友聚會從來不怕被人灌酒,可惜她忽略了這具身體的主人是個閨中千金,也不知是不是生前滴酒不沾,一杯下肚臉上便火燒火燎起來。
巫馬軒盯著唐青對著沈恆之的笑臉,臉有些垮。轉了轉手中的酒杯,復掛上笑:“朕的皇后也不遜色,王爺有個絕色的妹妹。”
唐青放下酒杯附和:“是啊,皇后娘娘的樣貌在我之上,又是金枝玉葉,我怎麼能和姐姐相提並論,也比不得皇后娘娘和其他姐姐聖眷容寵。”
這話聽在誰耳朵裡都是在吃醋撒嬌,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力上來了,唐青便脫口而出了,自知有點不對勁,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巫馬軒卻被這番話說得瞬間開了懷,笑意直蔓延到心底,輕笑出聲。
笑聲忽然被一陣劇烈地咳嗽聲代替。唐青抬眼看去,見巫馬軒正手捂著嘴幾乎傾倒在茶几上,身子因為咳嗽劇烈地顫抖著。心裡咯噔一聲,幾步已經來到他身邊,手輕輕拍著給他順氣。
“怎麼還沒好,沒好你還喝酒。”
巫馬軒連連擺著手,咳嗽卻依舊沒有停。唐青兀自給他順氣,容華被晾在一邊很是尷尬,只能吩咐身邊的婢女去倒水來。
過了好久才見巫馬軒抬起頭,英俊的臉龐因咳嗽憋得有些紅,唐青只跟他對了一眼,便從他帶些戲謔的眼神中讀到資訊,狠狠在心裡抽了自己一鞭。
這人的身體早就好透了,想他賴在華音宮裡不走的日子裡,哪有見他打過一個噴嚏有過一個哆嗦,還盛氣凌人灌她湯藥來著。忽見他咳嗽,她就條件反射了,這時看他眼神裡的笑意她大腦才反應出那日他和天尋的對話,知道是他使詐。
“皇上,身體不好就先回去歇著吧。臣妾早就讓您不用擺宴了,哥哥是自己人。”
唐青斜了容華一眼。哼,自己人。也不知她知不知道她所謂的自己人早就對她的枕邊人包藏禍心。
“不用,朕不喝酒就好了,也沒什麼大病,只是感了風寒,不要掃了王爺的興。”說罷又咳了一下,唐青雖然知道內情,也懶得管他的破事,但好歹事關國家大事,牽扯兩國的百姓,也只能作勢幫他拍拍背。
容華是知道皇上中毒的,對巫馬軒“風寒”一說頗為驚訝,眼睛掠過沈恆之,便識趣地閉了嘴。
沈恆之微笑著低頭啜了一口酒,舉止優雅謙恭。
唐青見巫馬軒這陣咳嗽也裝完了,便打算回去坐回自己的位置,剛邁開一步就被拽住,很恰好得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