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進籃子裡,乾草的氣息立刻迎面撲來,很是好聞。
東方看著我微微眯起眼睛的模樣不由笑了一下,很好看,怪不得琴川的姑娘家都對他念念不忘,一副好皮相到底重要的緊。
我到底還是不能自如的動彈,略微挪挪身子,乾草便被我蹭的有些紮了出來,恰好一根掃到了我的眼睛,我連忙閉眼,只覺得一隻眼睛裡不住的分泌淚水,身下的乾草被我弄的更加的凌亂。
“這小狐倒是調皮。”
東方的聲音略帶笑意,他伸手替我捋了捋毛皮,又出去找了塊布料墊在了我的身下。
這傢伙倒是蠻細心。
我感激的蹭了蹭東方的掌心,他一對漂亮的鳳眼彎了起來,看起來難得的不再是平日裡客套的假笑。
原來東方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暗想著,一邊努力的挪動自己的四肢想要翻過身來試著自己站起來,東方沒有走,只在一邊看著我,神色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像是真實存在的。
想什麼傻話,難道之前的東方是假的不成。
我在心裡自嘲的吐吐舌頭,不理饒有興致看著我的東方,繼續試著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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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剛換完身子的幾日,魂魄和身體大致上磨合了,加上不斷地練習,我總算能把這具狐狸身體操控自如,東方似乎對我的行動非常感興趣,本來只是偶爾看看裝著我的籃子,到後來竟是休了診整日看著我動作。
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的感覺自然不好受,但我若是不時常鍛鍊的話卻是沒法子站起來的,只能盡力無視那束探究的視線,最後竟然也習慣了。
我本以為東方只是好奇我渾身無傷,他也沒能診斷出我又什麼疾病,卻是不能自如活動,想要記錄我的痊癒過程,到後來我恢復了,東方卻還是興致不減的時常盯著我的活動,讓我心裡慢慢浮上幾分不安——
他究竟想幹什麼。
雖然不安,不過我並不擔心東方會發現我的妖異之處,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正常人都不大可能想到,而醫者更加是沒幾個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的,但是我比較擔心的是東方會把我解剖掉。
我回頭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看著我在房門前溜達的東方,他的眼神有點滲人,我打了個寒戰,開始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溜走。
要是離開了之後就得自己找東西吃,還只能吃生的,難得找到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還真是有些不大舍得,我遺憾的看著眼前的盤子,嗅了嗅沒有什麼亂七八糟藥的味道便開始大吃起來,沒幾頓能吃了,這幾天還是要打好底子,之後就沒有這麼舒坦的日子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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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分留戀讓我晚了一步沒有走成。
東方似乎是發覺了我的意圖,居然弄了一個籠子把我關了起來,我憤怒的衝他咆哮亮爪子,甚至把他的手上又抓又咬的血肉模糊,他還是把我塞進了一個精緻的小籠子。
我死盯著東方那張俊臉心火燒得旺的恨不得抓爛他的臉——這麼多年來哪怕曾經多次託生為畜生我也從未被這麼折辱過!
怒火漸漸下去之後,涼氣開始往心裡冒。
我確定東方一開始把我帶回他的住所只是順手救助一下小動物,然而隨著他觀察了我這麼幾日,他的眼神開始顯出意味深長的含義,尤其是近幾日,看起來簡直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讓我止不住的發憷——他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
不會真的打算進行實驗動物觀察最後解剖吧。
我悚然晃晃腦袋,我現在全然一毫無自保能力的小動物模樣,甚至還失了自由,若是東方真的想拿我做什麼實驗我還真是隻能任人宰割,我哆嗦一下強自鎮定下心神,然而東方那雙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