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和平的綠旗。城門兩側,十六名騎士全身披甲,擎著精光閃亮的八尺斬馬刀,坐騎是青一色的雄健棗騮,也披了胸甲。
顯然,特穆津在炫耀武力。
每名騎士的盾,皆繪著藍鵑徽,胸甲前也有藍鵑圖案。
大帳前,燃起一堆篝火,濃煙沖霄,火焰熊熊。
通向城門的走道,雪已經清除,兩側分列著八十名戎裝勇士,左持盾,右擎刀,沒穿甲,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威風凜凜。
旗主蒙人稱為王爺,生得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疏髭如戟,臉色紅潤,怪眼炯炯,不怒而威。戴豹皮帽,穿貂裘,佩一把狹鋒寶刀。
王爺有三位兒子,概稱臺吉。王娘雖年已半百,仍然健朗,帶了四名女番奴,隨在王爺身後,她居然帶了刀。
鄂濟爾垂頭喪氣,帶了二十名全副武裝的藍鵑勇士。在王爺左右拱衛。
兩匹健馬馳近駝城門,有人傳呼道:“客人偕哈布林公主駕到。”
王爺帶著人出帳,直趨大旗下的豹皮交椅,叫道:“帶他們進來。”
柴哲與哈布林在城門前下馬,有人接過坐騎,王爺的兩位臺吉帶著八名從人迎上。
柴哲抱拳一禮,向迎來的人用蒙語笑道:“在下柴哲,只來了一個人,你們如臨大敵,豈不可笑?”
一名臺吉冷笑一聲說:“這是本旗迎貴賓之禮,並不可笑。請進,家父已久候多時。”
柴哲不再客氣,大踏步向裡走。二十丈外大帳前的旗杆下,王爺已排下儀仗等候。
號聲長鳴中,王爺離座迎上。
柴哲在勇士們的敵意注視下,大踏步從容而進。雙方在篝火前相遇,他抱拳行禮朗聲說:“在下柴哲,專程前來謁見特穆津,並送回哈布林姑娘。”
特穆津大環眼熠熠生光,鬚眉皆動,大叫道:“好小子,你是示威來的?”
“在下為和平而來,單人獨騎如何示威?”
“昨晚摘走本王爺的戰旗,你目中還有我特穆津在?”
柴哲心中暗喜,他猜想必是烏藍芒奈山的人昨晚做了手腳,摘走了戰旗,笑道:“摘走戰旗,以免閣下進退失據,沒摘下尊駕的腦袋,已是天大的人情了。”
“你好大的膽子。”
“膽子不大,怎敢到西番?”
“昨晚來的人是你?”
“不一定是我,我們中原六劍客,摘一面戰旗算得了什麼?你們的駝城雖戒備森嚴,在我們來說,如入無人之境,取尊駕的項上人頭,如同探囊取物。”
“本王爺受此挫辱,決不甘休。”
柴哲冷笑一聲,沉下臉說:“你聽著,在下為和平而來,閣下既然沒有和平的誠意,在下便不必多費唇舌了。今天,我已送回你的四個人,你已經沒有顧忌,是和是戰,就看你的態度。我曾告你,兩天之內,你們如果不撒兵退出梭宗地界,必將全軍覆沒。當你的人馬開始向梭宗發動攻擊時,就是宣告和平已告絕望,也等於是宣判你們的死期,我中原六劍客在西番作客,不忍見你們奴役番人,如果你們堅持戰爭,中原六劍客將與你們周旋到底。給你們一些時辰權衡利害,仔細思量後果。別以為你擺出百十名勇士的陣勢,便可嚇倒我姓柴的,就是萬千鐵騎,柴某也沒看在眼下。哈布林姑娘交回給你,告辭。”
他聲色俱厲,特穆津反而斂威,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且慢!”
“你想怎樣?”他冷冷地問。
“鄂濟爾已經稟明本王爺,說你們中原六劍客以你為首,你來得好。”
“正相反,中原六劍客柴某年歲最小,地位最低,只是在下通曉蒙番語言,所以挺身出面而已。”
“鬼話!你就是首領,蛇無頭不行。三王爺留下你,梭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