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第一波士頓工作了多年,直到現在才被允許參加培訓。其他新來的看起來好像時尚雜誌的封面女郎。第一波士頓成功地繞過了積極措施①和政治正確性的暗流,其結果令人歎服:80%以上的男性,大多數是白人;幾個亞裔人在海外工作;沒有非洲和西班牙裔美國人;只有7位女性。
投資銀行在選擇女性僱員時特別留意。好幾個經紀人都向我強調過面試和聘用過程中“美女因素”的重要性。在他們看來,女實習生要麼是可靠的僕人,要麼是迷人的明星。不管怎樣,女性都要保證成為男人工作中的樂趣;若非如此,這些銀行通常會把她們放在最差的工作崗位,使其晉升受阻。事實上,第一波士頓的很多培訓課程開始沒幾個月,就有幾個女實習生被通知“走人”。儘管有幾個人控告了公司,而且還有一個勝訴,可她們確實走了。
第一波士頓深受騷擾和歧視問題之擾,只得請了一個顧問對經紀人和交易員進行培訓,以確保他們不再在面試時對女性應聘者進行性騷擾。可他們真是不可救藥。在一次模擬面試中,一個男僱員向女應聘者問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寶貝,你想上床嗎?”使得這位中年女顧問大為震驚。
聰明的女性則利用這種心理。她們不光是透過緊身裙和皮褲展示自己的資本,我認識的一個女經紀甚至自願公開她的性生活。早上總是有一群經紀圍著她,聽她講述前一天晚上放蕩的故事,沒有人在意她是否誇大其詞。我清楚地記得她對某個故事特別活色生香的細膩描述。事後有一個經紀對我說:“現在,那個女人在公司前途無量。”
經紀部總經理的秘書換來換去,就像阿拉伯後宮裡穿梭的美女。其中供職時間最長的是一個六英尺高的金髮女神。她的工作就是穿儘可能少的衣服在交易廳裡走來走去,而她對工作也表現出了超凡的熱情。她的單人時裝秀和千萬美元的債券交易是令人頭暈目眩的結合。如果那還不能使男人們滿足,就會有人出錢讓低階女僱員在交易廳進行猥褻的表演。一個資深按揭債券交易員曾經給了一個相當迷人的交易助理500美元,讓她慢慢地仔細地吃掉一大根塗滿潤手霜的醃黃瓜。一大群交易員極其欣賞地看著她表演,又看著她接過錢,繼而當場在交易廳裡劇烈地嘔吐。
我想,多少是由於性格上的缺陷,我才會這樣充滿渴望地注視交易廳裡的縱情狂歡。但事實如此,交易廳就是我的家。幸運的是,我知道如果從第一波士頓跳槽到摩根士丹利,我並不會失去交易廳給我的良好感覺。對我來說,這樣的環境轉換大概就和一條金魚從一個魚缸轉移到另外一個魚缸一樣。
我在摩根士丹利衍生產品部的面試進行得很順利,儘管過程中我儘量不讓自己顯得過於急切。部門的名稱是DPG,衍生產品部(Derivative Products Group)的縮寫。面試時一個經理咕噥了幾句“一流的業務,一流的文化”之類的話,另一個則說他確信衍生產品部的發展將很大程度上來自新興市場,也就是我所在的領域。他許諾說如果我加入摩根士丹利,他會邀請我參加衍生產品部門的重要聚會——下一次活動的時間在1994年4月,名字叫做“”——泥鴿靶射擊比賽。我聽說過這個名字,而且很想參加,但我知道當一個投資銀行的經紀向你許諾什麼事時,這件事實際發生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儘管如此,我還是心存希望,因為我知道他是部門的領導之一,而且據說是這項活動的創始人。
第一章 一個更好的機會(4)
有幾個經紀大談特談他們能賺多少個“吧”。對於衍生產品經紀來說,“吧”不是一個喝酒的地方。“吧”代表薪水,極高的薪水,後面帶有一長串的零,至少六個。在華爾街,人們從不說“我一年賺100萬美金”,他們說“我賺一個吧”。衍生產品部的很多經紀都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