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朽倒是有一個現成的法子,說出來只怕得委屈公子一下了。我可以說,你剛剛從我師兄那兒回來。實際上我的師兄,早就乘鶴仙逝。不過大致的情形,你就照著我的模樣編排吧,假如有人確實要問起來的話,想來他們也不可能追根究底,反正我的師兄天性恬淡,一直隱居……”
磨蹭了半天,老頭還是隻會他所擅長的那種騙術。瞧著我的替身都快憋不住了,鶇琊先自不好意思地笑了。也算難得,練了六七十年的臉皮,居然也有薄的時候。
“好了好了,長話短說,反正你隨機應變的能耐,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當然,這青不是我,枉為了,咳!我怎麼能腆著臉再做你的師父……”
老頭這番話,居然還有一點拖人下水的意味。我的替身可不願再跟他泡蘑菇,一門心思速戰速決。
“師父,看來你還是有顧慮吧?”
“唉呀,不就是一個擔心嗎?”
“可現在已經既成事實了,你光怕又能頂什麼用?”
“行行,我這就帶你去覲見炎帝陛下,說是師兄讓你趕回來獻計獻策,助陣退敵。正好你也有一身的本事,而陛下正想籌建一個御前衛隊,我就推薦你去當御前衛隊的統領,至於後面的事情,哪就只能……就只能看陛下的意思了……”
儘管不乏一推六二五的意味,可我們都認為這算是一個好主意。
“好!這主意不錯……”
鬧了半天,原來那鶇琊老頭一直不肯掉眼淚,還是因為沒有見到棺材。現在棺材終算見著了,眼淚也下來了一點,可這一個老奸巨滑的傢伙,又使開了推字訣,只希望把我的替身推得離他越遠越好。什麼御前衛隊的統領,其最終目的還不是想把我的替身支得遠遠的。然而,只要達到我們的目的,也就不去管他那麼多了。反正我們千里迢迢,也不是為了來追隨這一個老騙子。
“不過,你有那樣的把握?”
“應該沒問題吧?現在朝廷上下,不少人都把希望寄託在老朽身上,再說我還忝居民團總教習一職,所有的御前衛士,馬上要從民團中選拔……”
“哪好,我們什麼時候上山?”
“早朝的時候不能去,人太多,容易讓人認出來,畢竟你是這兒的名門子弟,有不少官僚,原來就在這裡的州府供職,難說沒有人認得你……”
“應該問題不大,我自小就是從精神病院到家裡,最多學堂,基本是三點成一線,即便有應酬,我父親也不會帶我出去,還不是怕我給他丟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吃過飯,炎帝陛下需要小憩一會兒,我看我們申時去求見才差不多……”
好不容易捱到未末時分,爰慧跟著鶇琊上山了。
我的建議,再化裝成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老頭,不妥,上唇留兩撇鬍子倒是可以,關鍵是還能掩飾年齡,總得讓人看上去有二十多歲才象那麼一回事。
大概是跟著鶇琊的關係,上山的哨卡居然也沒多羅嗦。甚至爰慧背上的包裹,人家也沒讓開啟來檢查。所以預先跟鶇琊商量好的應對之策,也就沒派上什麼用場。
偽朝的王宮還沒來得及建造,現在只是把原來的州府所在當成了朝堂,用鶇琊老頭的說法,該叫行宮。
快到行宮的時候,必定要經過爰慧原來的家,多瞟了一眼,發現那兒已經改成了秋官官邸,按照典職來分,該是專司刑律的衙門。門口同樣有人站崗。物是人非,觸景生情,我的替身心裡免不了一陣悲傷。強忍著眼淚,咬了咬牙盤。
“這些舊人兵勇,都聽說過我的能耐,他們的城防統領,還想拜我為師,所以見了,也算恭敬有加……”
進了行宮大門,衛兵也只是打了一個招呼,得著機會,鶇琊忍不住又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