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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常。本來一心只想找回那位膩友,可自從昨日見了人家之後,天平就開始不知不覺地傾斜了。儘管這個時候,我心裡依然有一陣說不出的惶惶,卻不失為一點滿足的感覺,彷彿是驚喜異常,才會生就的那一種激動。早先的那位膩友,似乎已經不很重要。以致於醫生護士們都走了,重歸安靜,我卻全副身心,定向門口,哪怕是隻能聽到她的一點聲息,都會感到非常興奮……”

只是一牆之隔,走廊上放著一張護士值班臺,只要病房沒事,當班護士都會一直守在那兒,一天八個小時,那個女孩還得堅持一個多星期。在爰慧的腦子裡,甚至還有一個奇怪的念頭,接下來的這一個多星期,如何才能賴在這裡不走。

當初的目的,爰慧不過是想替自己尋覓一個比較安靜的環境。在這算得上十分安靜的特護室,自己卻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嘗試著從前屢試不爽的入定辦法,兩眼聚焦於自己的鼻樑上方,人是覺得懸空了,卻忽忽悠悠飄到了門外的走廊上,這會兒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個冤家身上了。

但見人家,對他的窺視,毫無察覺,或寫字,或看書,一會兒支頤犯思,一會兒默首沉吟。無聲無息的爰慧,甚至還想去扒開人家的衣衫,鑽將進去,卻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功力不逮,還是定力欠缺,眼看著就要臨門了,卻總是一陣氣血翻滾,頭暈目眩,幾次三番,盡是無功而返。

果不其然,這個傢伙開始墜入情障了。要讓他知曉了我還存在,始終潛伏在他的腦子裡面,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這般不知廉恥?一時之間,弄得我也是心癢難搔,若不是早年訓練有素,只怕有人也要同流合汙了。

“本來,我完全可以製造一點響動,招引她進來,卻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彷彿任何針對人家的舉動,都是一種褻瀆似的,我竟然有點怕上了那個冤家。說也滑稽,不過是見了幾面,我連人家姓甚名誰也不知道,竟然會有如此複雜的感覺。甚至覺得自己很下流,已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典型的一副自責自罪,卻又欲罷不能的彷徨,醫生在給病人講解精神病學知識的時候,描繪過這種症狀,現在,我覺得自己已經完全陷身於那種罪惡的淵藪,卻又控制不住一陣陣令人羞慚的衝動。若非還殘存著一點自我控制能力,我真想大聲叫喚出來,把不知從何而來的那一股勁道,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

“惶惶之中,那個老混蛋的粗鄙玩笑,竟也來湊熱鬧,甚至盼望著他的東撈西摸。雖然沒有體驗過人家所描繪的那種感覺,竟也成了一種急不可耐的渴想。而且那種熱望在漸漸明晰起來,宛如親身經歷一樣真切。從前一個病友,也是被單獨關在特護室,不知他用了什麼辦法,解除了自己的保護帶,然而他卻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悄沒聲地用保護帶勒住了自己的脖子,懸在床樑上,下身裸露,雙手緊緊抓握著自己的命根子。儘管後來見到的盡是一片狼藉,神態卻是無比舒泰。等到值班護士發現的時候,他早已進入極樂的不歸世界。鶇琊老頭的故事,不象杜撰,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有不少老病友為他作證……”

“到最後,我都不敢闔上眼了。手腳也不敢隨便動彈,只怕自己一不小心解脫出來,幹出傻事。實際上,這次他們把我綁得很緊,稍微一動,便有鑽心的勒痛。接二連三鬧事,他們肯定對我有所不滿,稍微加點力,也算發洩一下他們的恨意。那幾下重炮,我肯定把那鶇琊老小子打得不輕。若讓他的家屬知道了,肯定會來找醫院的麻煩……”

“據他自己吹噓,年輕的時候,倚仗著一手出神入化的特異功能,掙下了不少錢財,據說幾輩子都花銷不盡。本該是童子不破身,不能嫁娶,自然無嗣無息,一人獨居,可他卻不缺親戚晚輩,不管是過繼,還是遠房,說起來侄甥也是一大群。依鶇琊自己來解說,人家到底是在想著他的身後了。不管怎麼說,畢竟也算一個不好捅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