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光明神的語氣裡並沒有多少旖旎之色,自然的就像是在說今日的陽光很明媚般。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沒再開口,只是目光直直地看著謝利爾,像是在觀察著謝利爾的神色反應,等待著謝利爾給出回覆。
謝利爾有些想笑。
他側過頭看向右手邊的光明神,目光落到對方專注的眼神上。
就對方這一副正色清冷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討論什麼偉大的學術研究。
而不是在向他尋求親近。
應該算是尋求吧。
或者更直白一點的說,是在向他發出邀請。
以一個學生對老師的角度。
也是以一個成熟男性對愛與欲產生探尋的角度。
在這些銀髮神祇身上,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神明百無禁忌,並不存在羞恥心一說。
謝利爾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一手撐著自己的下頷,另一隻手順勢放在了這個由大理石砌成的桌面上,一邊思索著,習慣性地有一下沒一下地用食指在上面輕叩。
光明神見狀,並沒有在說話,只是就這麼安靜地坐在他的身邊,聽著謝利爾用食指在桌面叩出不規律的輕響。
他看起來似乎很沉靜無爭,然而垂放在身側的手,隨著謝利爾沉默的時間,也下意識收緊了幾分。
顯然,此刻這位銀髮神祇的心裡並沒有他表現得那般淡然。
他不僅很在意謝利爾的回答,甚至還為此產生了一種難得緊張的情緒。
他有些忐忑。
怕謝利爾會拒絕。
察覺到光明神的情緒,謝利爾停下了指尖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一瞬,光明神的薄唇緊閉,坐姿都有些僵硬起來。
就像是在等待著一種宣判。
空氣裡,只剩下彼此輕淺的呼吸聲。
這種沉靜的氛圍讓光明神的眼睫動了動,他想做點什麼,但很快又意識到,無論做什麼,在當下,都似乎不太合適。
好在這種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
謝利爾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好呀。”
他說道:“我教你。”他的聲音有些輕,透著幾分撩人心魂的微微磁性,簡單的三個字像是從舌尖緩緩滾過一般。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謝利爾笑起來,也沒等光明神回答,就站起身,從原本的坐在石凳上的姿勢,改為坐在了光明神面前的桌面上。
他的雙腿自然地垂放在桌面的邊緣,主動伸出手撫上了光明神的臉頰。
謝利爾很喜歡這樣的角度,這能讓在他垂下眼眸的時候,能自上而下的將光明神的表情看得清楚分明。
特別是當他的指尖將對方的下頷微微往上挑起的時候,對方的一切細微變化,在他的眼中都一覽無遺。
謝利爾不否認這是自己骨子裡的惡趣味,和喜歡佔據主導的掌控欲。
而他面前的光明神,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並且選擇了配合。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等待老師指令的乖巧學生。
當然,也只是看起來。
同為神明,他面前這青年不可能真正處於被動地位。
不過這樣也好。
有來有往,才不會顯得無趣。
謝利爾這麼想著,摩挲著光明神的臉頰也故意用了幾分力,直到把對方白皙的面板都弄得有些發紅之後,他才滿意的停下動作。
光明神抬眼,目光落到謝利爾身上。
下一秒,在銀髮神祇的視線下,謝利爾隨手端起了身旁的那一杯只被他喝了一口的甘露水。
他先是仰頭喝了一口,接著俯下身,捏著光明神的下頷,嘴對嘴,將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