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扭成蛆的傢伙。
不過還沒等蓋伊確定到底是不是這樣,對方就已經移開了視線,彷彿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連多一秒的停留都沒有。
這種就好像只是慣性一般掃一眼所有學生的樣子,莫名就讓蓋伊感到有些不爽。
也不知是為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心裡的那自作多情的想法,還是因為單純的被忽視、被對方視為和其他神眷者並沒有什麼不同而有些不服氣。
蓋伊垂下眼,輕嘖了一聲。
這時,坐在他身旁的維爾眨了眨眼睫,饒有興味的說道:“這位外聘的占星術士,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先不論對方的占星神術是否了得,就單單只是從過分年輕的年齡來看,就足夠讓人意外了。
更不用說他的外在形象,確實是很不一樣。
他穿的一身黑,頭髮是黑色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就連臉上的面具也有大部分是黑色。
這樣濃郁的、大面積的黑,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黑暗,惡魔,和深淵,這在一個崇尚光明神的國度,顯得十分醒目和扎眼。
在這位占星術士出現之前,學院的占星神術師無一例外的都是穿著純白無垢的衣袍。他們總想著離光明神更近一點,再近一點,似乎覺得穿著白色的神袍就能與心中的神明更相似一些。
這些占星神術師們總是習慣於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周圍的人,彷彿眾人皆無知,唯有自身最清醒。
那種自以為的仁慈和懷世感,讓他們在無形間形成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與其他人橫隔出一道很厚的堡壘。
學院裡大部分學生認為他們虛偽,他們則認為什麼都不知道的學生更可悲。
這種隔閡在時間的流逝裡逐漸發酵,久而久之,占星神術學就成了學院最不受待見的課。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是占星神術學相比其他神術,本身也太過晦澀難懂。
不過後者暫且不談,就只前面那一層原因的話,維爾自己還好,畢竟有一個兼任占星術士的兄長。
只是學院的其他人,特別是蓋伊,就屬於最討厭占星神術師的那一批。
不過……
維爾瞥了一眼身側不知在想什麼的蓋伊,隨即又看向最前方的任教老師,說不定這位老師會打破他們對占星術士的刻板印象。
而且看前面這些神眷者們的態度,這門課以後會成為熱門也說不定。
想到這,維爾唇角微揚,輕輕笑了起來。
蓋伊眉頭微蹙,瞥他一眼:“你笑什麼?”
“沒什麼,”維爾目光停留在最前方的占星術士身上,語氣愉快的回道:“只是覺得今後的學院生活不會太無聊了。”
蓋伊沒說話,將視線轉向了前方。
教臺上的謝利爾大致掃了一遍下方這些前來聽課的神眷者,和他所想的一樣,幾乎都是年輕人。
幾百個人裡,三十六以上的也才只有六個。
雖說年齡不能代表一切,但是低年齡層的神眷者,確實精力會更旺盛,好奇心和求知慾也更重。
謝利爾收回視線,不疾不徐的介紹起自己:“我叫謝利爾,你們可以稱呼我老師,也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
話落,他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沙漏,將這沙漏放在右手邊的課櫃上後,又繼續說道:“在最後一粒流沙落下之前,你們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我。”
謝利爾這話剛說完,坐在最後一排的維爾舉起了手:“老師,你和賽奧王后是什麼關係?”
他這話一問出口,頓時引起一片譁然。其他神眷者們紛紛開始小聲議論,不愧是艾諾文公爵的弟弟,連這種不該放在門面上詢問的話都問了出來。
雖然他們也好奇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