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制止了下來,讓人把他也搬走。
她這麼一說,不但那些白紙門的門徒,連我和瘋道士都感到驚詫,這人死有餘辜,讓他曝屍荒野,變成孤魂野鬼也就是了,幹嘛要把他帶回去收殮?
其他人估計也和我們一樣的想法,狼子野心,忘恩負義,似乎用來形容朱富安都不為過,都不遠意抬他臃腫的身軀。
見大家都不願,朱霜推開了扶他的人,自己去拉他。
且不說朱霜魂魄剛剛安穩,就算是她現在好好的,一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又怎麼能拉動一個近兩百斤的大胖子?
見朱霜下定了決心要帶他屍體回去,別人怕她再次受傷,只得把她勸開,上去了四個人提起了朱富安的屍體。臺歡每巴。
又走一段,連那個身首異處弟子的屍體也出現在我們面前,沒法帶走,朱霜只得下令將其就地安葬。
找了一些尖石挖土,費力之極,連我和瘋道士都上前幫忙,能容下一人的時候,將其屍身與頭顱都放了下去,瘋道士唸了念往生的咒語,抬著朱富安的屍體繼續前行。
抬朱富安的四個人走不一段就說要把這屍體丟掉,可是終究還是抬著,累了就換人再抬,終於以這種急慢的速度出了披雲山。
剛出山口,只見對面跑來了三個人,最面前那個正是花楹,身後跟著一箇中年一個少年,想來也是玄靈公社的成員。
見我們這幅模樣,她嚇了一跳,趕忙問了問我們什麼情況,然後給我們解釋,這小隊就他們三個人,他們兩個去調查了別的事情,這才剛剛找齊,希望我們不要怪她。
我們當然沒有什麼抱怨的,況且找還魂草是我們私人恩怨。
瘋道士和這兩個人握手,中年人叫李威,不知道有什麼能耐,少年人叫李軒安,器宇軒昂的,似乎藏著無數的精力。
聽我們講述了披雲山中的遭遇,李軒安道,“邪魔外道,就算他們現在跑了,還是會被我們抓到的!”
我現在瞭解了這個世界的恐怖,已經不敢再說這樣的大話,可是這個少年,還有著出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年,不久後還會與我有交集,而且他的優秀也令我吃驚。
我們幾個說話的時候,一個白紙門的門徒走過來,說要搭車,不是所有人,只兩人兩屍,兩人一個是身體虛弱的朱霜,另一個負責下車的時候搬運屍體,兩屍則是朱富祥和朱富安。
花楹他們的車是一輛機動三輪,而且這披雲山腳,距離我們來的地方還十分遙遠,況且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同意了,我和瘋道士就隨著大部隊慢慢地往前走。
到了蒲城之後,沒想到花楹他們還在等我們,瘋道士給他們說了下那些人的相貌,讓他們日後留心就是,不過我卻想,這些人很有可能現在早去了千里之外,不可能只在這一個地方待著。
花楹他們點頭答應,沒有其他的事,他們便離開了。
到白紙門所在地的時候,沒想到朱霜便關閉了門,外人誰也不見,這可焦躁壞了瘋道士。
按說人家至親死亡,不該在這時候討要東西,可是我們也實在是等不起了。
我只得找到一個去披雲山的白紙門弟子,委婉傳達了我們的意思,並且把朱富祥臨終遺言說了一下,囑咐這名弟子帶個話。
雖然我看朱霜柔柔弱弱的,可實際上外柔內剛,定然不會遵守他父親的遺言。
他父親讓我們送她到她姑媽家,現在更是無法談起,她連面都不給我們見。
說完了這些,想起趕屍門夜裡找我報復的事情,我勸他們最好搬到別處去,別在蒲城這一帶了,反正他們這活哪裡都能幹,也不需要很大的家底。
那弟子點點頭,承諾話幫我們帶到,不過能不能有十年還魂草給我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