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淵一個箭步上前,從地上撿起口袋,口朝下一倒。
將一顆血肉模糊的腦袋倒了出來!
“主公,雖是人頭,到底是誰,未可輕信!”
“許褚不知從哪裡尋來一顆腦袋,詐稱丁奉,冒領軍功!”
看著又是一陣抹黑,許褚的手心都癢癢,恨不得當堂動手,將那些上躥下跳的人一網打盡。
程昱忽然站了出來,躬身說道:“主公,此人到底是不是丁奉,我倒有個辦法。”
曹老闆冷眼旁觀,目光始終不離許褚和賈詡兩人身上,一直不曾說話。
他也不敢相信,堂堂的江東虎臣,一代翹楚,怎麼會在許褚的手下丟了腦袋?
這時見賈詡一陣沉默不語,反而是程昱站了出來,便點頭說道:“仲德,你有什麼良策,可辨真偽?”
程昱再拜說道:“主公可還記得,先前摸清顧澤乃是江東吳郡顧氏家族四顧之一的蔣幹麼?”
曹老闆點了點頭。
程昱繼續說道:“蔣幹進入主公的幕僚之前,一直在江東居住,又和周瑜是密友。只因覺得自己大才與周瑜不相上下,孫權卻重用周瑜,薄涼自己,所以才負氣離開江東,投入主公的門下。”
“此人多曾出入江東水寨,與江東諸將多有一面之緣。我想此人多半識得丁奉。”
“何不令此人前來,鑑別真偽?”
曹老闆再次點頭:“傳蔣幹前來!”
不多時,蔣幹到來,躬身行禮之後,站在一旁。
程昱往前半步,手指地上的人頭:“子翼,你且細看,可認識這地上的頭顱,乃是何人麼?”
蔣幹挽起袖口,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反覆看了幾遭,失驚說道:“主公,若蔣幹沒有看錯的話,此人乃是江東新秀丁奉的首級!!”
呼!
文臣武將,一齊震驚!
蔣幹人微言輕,但這一句話,如同十萬個嘴巴,重重的摑在了夏侯惇曹仁等一干黑許褚的人臉上。
五大謀士,也齊齊震驚,沒想到憨態許褚,竟然立此大功!
“就憑這一顆腦袋,就算萬人兵馬,五百戰船全折了,都值!”
曹老闆哈哈大笑,下了臺階到了許褚的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含笑說道:“果然是吾虎痴兒!”
“算是給孤扳回了一局了!!”
許褚急忙躬身行禮:“主公,俺就想著不能讓主公丟了面子,沒想過立功。”
“只是可惜沒遇到周瑜……”
說話間用手撓了撓髮鬢,十分惋惜遺憾的樣子。
曹操環顧眾將,見那些自己的族人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都已經悄默聲西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低頭不語。
又見許褚確實一身的疲態,滿身的汙垢,不免心生憐憫,嘆息說道:“好了,你且回去洗漱休息。待來日再議別的事情。”
“俺謝主公!”
許褚雖然暫時並未領到什麼重大的賞賜,但他能感受到曹老闆對他的關懷之情,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而且他此刻心裡想的,也不是去睡大覺,而是去先生的小院裡,求取破江東的真經。
“許褚,你還要去求計嗎?”
就在許褚轉身快步即將邁出中軍大帳的時候,曹老闆忽然在身後喝道。
“啊!”
許褚一陣恍惚,轉身站在門口,訥訥的說道:“主公,你都知道了啊……”
曹操的目光,掠過五大謀士,最後落在賈詡的身上,又從賈詡的身上移動到許褚的臉上。
“你突然變的智謀無雙,你能瞞得過誰?”
許褚更是震驚,一時之間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