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咳咳!”
顧澤抬頭,見曹老闆的目光依舊凝視著身後的糜夫人,那股凌厲簡直是想用這目光把糜夫人的衣襟盡數剝光一般。
便知道這“孟德綜合徵”又犯了,不由的連聲咳嗽了兩嗓子,端起酒碗笑道:“借花獻佛,我借臺駕之酒,敬臺駕一杯!”
曹老闆猛然回過神來,也覺得剛剛失態,甚為尷尬:“啊!”
“好!果然是好!”
曹老闆端起面前的酒碗,與顧澤對了一碗,一仰脖倒入喉中。
“是酒好,還是佳人好?”
顧澤放下酒碗,笑吟吟的看著曹老闆。
“酒如美人,美人如酒。”
曹老闆的目光已經撤回,只望著面前的酒碗,捋須說道:“都好!都好哇!”
哈哈哈哈!
二人又各自大笑起來。
顧澤見曹老闆雖然有好人妻之癖好,但也算得上光明磊落,毫不遮掩,而且自被自己喝破,收回目光之後,果然便再也不多看甘糜二位夫人一眼。
男兒正當如此,曹老闆果然不是尋常之人!
顧澤揮了揮手,甘糜二位夫人如臨大赦,自回屋裡去了。
“先生有嬌妻美舍,每日悠然閒坐,笑談風月,羨煞旁人了!”
曹老闆提起酒罈,親自為顧澤把盞斟酒。
“在下也不過是避世田園,混吃等死而已,豈能與臺駕謀在天下,壯志凌雲相比?”
顧澤端起酒碗,斜眼看去,只見門外的許褚,抱著刀,不時的探頭進來,伸著鼻子聞著九釀春的香氣。
……
賈詡荀攸等五大謀士,共乘一輛馬車,一路疾如星火的出了軍師府,取路往西山腳下的方向疾駛而來。
賈詡心思最為縝密,從新野的時候,他便已經開始懷疑許褚的背後有高人,但因為不久許褚便隨主公追襲劉備去了,無法探究。
來到襄陽之後,賈詡方才有機會派人日夜偷偷監視許褚的行蹤。
許褚雖然武藝高強,但腦子缺著一瓢,若有張遼的欣喜,張合的狡詐,斷然不會被人盯梢跟蹤。
他幾次帶酒攜肉往西山這邊跑,逐漸被人摸清了蹤跡,回報給了賈詡。
車轔轔,馬驍驍。
馬車很快到了顧澤小院附近的道路。
“放緩速度!”
“緩行!”
賈詡等五大謀士貓在車廂裡,低聲說道。
車伕雖是軍士,此刻早已更換了普通人的打扮,所以行走在路上,也不會引起多少人的懷疑。
“那不是許褚麼?”
陳群從轎簾的細縫裡看去,只見小院的門口,許褚正抱著刀,來回的低頭走著,嘴唇不住的動著,似乎在自言自語著什麼。
“堂堂虎賁士,在這裡把門?這許褚的背後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看這排場,絲毫不在主公之下啊!”
劉曄又看到停在門首一旁的馬車,極盡奢華,絕非普通人能乘坐的起的。
“不慌!”
賈詡沉著冷靜的往前探頭,在車伕的耳際低聲說道:“靠過去!”
“要裝出一副路過的模樣,千萬莫要引起許褚的疑心!”
那名軍士出自曹營,雖然他自己喬裝打扮許褚認不得他,但他可 認識許褚,更知道許褚乃是軍中的小霸王,瞪眼就宰活人,連曹仁夏侯惇等人都不敢惹他。
所以駕駛馬車靠過去的時候,一顆心也砰砰跳到了嗓子眼。
但好歹此刻的許褚,心思壓根上就沒在放哨站崗上。
他站在門外,不時的聞著飄過來的酒香之味,再加上今天從荊州 水寨一路奔波,滴水未進肚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