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越來越低,很快就“沉入”夢鄉。
這首短歌行,衛玠也曾讀過,聽她不再言語,忍不住接著吟詠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發現沐小魚突然醒來,衛玠心裡原本心裡糾結得想哭,感覺自己很齷齪很無恥,可是,沐小魚這一番借酒發揮,恰到好處的裝痴賣傻,又讓他羞怯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美少年越發喜愛韓子高,她看起來有些頑皮,甚至有些刁蠻任性,然而,她又是那麼的聰穎睿智,頭腦清晰,行事決斷而又頗具膽識。
這個悶騷的美少年,猶在惶惑於自己的異常反應,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和沐小魚拉開距離,他甚至不敢再看她的身體。
衛玠睡得很沉,從未有過的愉悅體驗,讓大病未愈的他精疲力竭,幾乎暈厥過去。
沐小魚體力本就透支,此時,倒還沒忘了支撐著收拾好殘局,把衛玠抱到獨孤信的房間裡安置好,然後,回到自己的床上,頭一挨枕頭,就優哉遊哉的見了周公……
第069章 失音
金鳳分舵的麻煩似乎並不簡單,獨孤信和梅御風一直沒有回來,俞白芷接到梅青傳來的口信,大管家拜託他幫助照顧小衛玠和韓子高。
房間的門竟然忘了上閂,好在沒有主人同意,下人們並不敢隨意進出,天黑時,俞白芷進屋看了看,發現兩個美少年睡的正香,也就沒有驚擾他們,獨自用過晚餐後,就在船屋裡邊垂釣邊休息。
翌日早晨,衛玠從甜睡中醒來,下意識地伸手撫摸身邊的沐小魚,卻摸了個空,急忙睜開雙眼,不由訝異,自己稀裡糊塗的怎麼睡到這裡,回憶起夜晚的旖旎情景,猶如做了一場春夢。
急忙翻身下床,跑到對面耳房裡一看,沐小魚衣衫齊整,並不見夢中的痕跡。
暗道一聲慚愧,他可以斷定昨天的事情並非一場春夢,因為,每一個細節都太真實。
按耐不住悄悄地掀開她的衣襟看了看,胸前的玫瑰色吻痕,讓他心神一陣激盪,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想要重溫沐小魚甜美的櫻唇,只聽房門“砰”地撞響,驚得小美男雙膝一軟,直接撲倒在沐小魚身上……
其實,衛玠悄悄進屋,沐小魚就已經警覺,不動聲色的偷窺著小美男的表演,看他傻乎乎的凝眉,對著自己胸前的吻痕沉思,似乎不敢相信曾經發生的事情,她就特別想笑,不想讓小美男覺得難堪,所以就拼命忍住,幾乎沒有忍出內傷。
裝著被衛玠的身體“砸”醒。沐小魚趁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聽出有人進屋,不敢太放肆,由了衛玠尷尬地直起身來。這才笑問道:“早安,叔寶!”
“早安!我來看看你酒醒了沒有。”
“酒已經醒了,人依然醉著!”沐小魚笑得好不曖昧。
衛玠的臉頰淺淺地泛起暈紅,這更勾起沐小魚的惡趣味,本想逗他一逗,轉念一想。昨天的事情純屬意外,最好是借醉酒裝糊塗,就當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來人顯然不是“水雲居”的奴才,濃眉大眼的一個小廝,大高個兒,長得頗為陽光,給人的感覺就像鄰家大男孩。
陽光男孩氣喘吁吁,十分焦急的問道:“哪位是韓子高公子?”
“在下韓子高,請問……”
“龐婓,金鳳分舵巡撫使。請子高公子速去西門經典書行,獨孤公子被火器所傷,希望再見你一面。”
被火器所傷,希望再見一面,什麼意思,傷得很重。危及生命嗎?所以,要做最後話別?沐小魚愣了片刻,猛地翻身坐起,一把拽住龐婓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什麼?他傷到哪裡?”
陽光男孩腹誹,這美男皇后果然彪悍,小白臉兒長得如此清秀精緻,舉止粗魯得卻實在有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