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換人,中間發生了什麼曲折嗎?”
……
記者們的提問沒完沒了,樊歆壓根不知道回答哪一個,一群人又推來擠去,她險些摔倒。
汪姐及時扶住她,在幾名電臺保安的幫助下,汪姐拉著樊歆往前走,還不忘向眾位記者揮手,“不好意思各位媒體朋友,我們現在不方便回答這些問題,改天再接受你們的採訪,謝謝!”
……
在保安的保駕護航下,樊歆終於抵達地下車庫——這位置有保全把關,記者進不來。
樊歆跟汪姐進了保姆車,五分鐘後卻被司機告知一個悲催的訊息。
保姆車出故障,無法再開。
樊歆下了車,心急如焚的想出去打車。她擔心赫祈,趕著去醫院。
她剛走到車庫門口,一輛墨黑的保時捷攔在她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清癯的臉,他的聲音微沉而動聽,如同彈琴低音的奏鳴,“去哪?”
樊歆站在車外,不知如何跟他開口,汪姐從後面趕過來,衝著車上人道:“溫先生,我們要去醫院看赫祈,但我們的保姆車壞了。”
溫淺略一頷首,開了車門,“上來,我送你們去。”
“謝謝啊!”汪姐受寵若驚,一屁股坐了上去,見樊歆還在車外呆站著,一把將她拽上了車,“愣著幹嘛,不是你心急火燎的要去看赫祈嗎?”
樊歆坐在緊貼著車門的位置,躊躇著想下去,“汪姐,沒必要麻煩溫先生,我們可以打的。”
前排溫淺截住她的話,“就當我為上次害你跌倒的事賠禮道歉吧。”
樊歆的話瞬時被堵得嚴嚴實實。
※
幾人趕到醫院,才知道赫祈的病情早已穩定下來,為了得到更好的治療護理,他轉院回了y市。
樊歆鬆了一口氣,向汪姐道:“我們回y市吧,我還是要去看看赫祈。”
一旁溫淺道:“我也要回y市,順路帶你們吧。”
“不用了。”樊歆迅速介面,“謝謝溫先生的好意,溫先生今天幫我的已足夠,不好再麻煩你了,我跟汪姐搭高鐵回去。”
“不麻煩啊!”汪姐跳出來反駁,“這下雨天的,趕高鐵才麻煩,反正溫先生同路嘛。”
“可是……”樊歆還想說點什麼,汪姐手狠勁一推,直接將她推進了副駕駛。
※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平穩的飛馳,天空似被暈開墨汁的清水,陰濛濛的菸灰色,小雨千絲萬縷的自天地間飄搖而下。
後車座的汪姐還沉浸在《歌手之夜》的戰績中,一個人興奮的喋喋不休,直到見樊歆默不作聲,停下來問:“樊歆,你發呆想什麼呢?”
樊歆坐在副駕駛上,腦子早亂成一鍋粥,一會是醫院裡舊疾復發的赫祈,一會是方才驚心動魄的決賽現場,一會又是身邊不想碰到卻偏偏躲不過的溫淺,汪姐的呼喊她根本沒聽到。
“樊歆!”汪姐更大聲的叫了一聲。
“嗯?”樊歆終於回了魂。
汪姐瞪她一眼,“人家溫先生幫這麼大的忙,你連句謝謝都沒有。”
樊歆飛快掃一眼溫淺,說了句謝謝,神情略顯平靜,絲毫看不出對國際頂尖藝術家仗義救場的熱切之意,汪姐氣得在後面掐了她一把——這死妮子有機會不知道抓住,此刻籠絡好溫淺還怕紅不了?偏偏她總一副我不想見到你的模樣……
溫淺不以為杵,他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看著前方道路,回了言簡意賅的六個字,“不謝,舉手之勞。”
他口吻略顯冷意,汪姐以為惹他不快了,忙道:“溫先生您別見怪啊,我們家樊歆就是這性格,跟不很熟的人話不多。”
“沒關係。”溫淺淡然道:“現在不熟,日後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