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給女兒穿了。”
“26……多半就是她了。”溫淺思索著,下一刻臉色微變,猛地將手中花茶杯磕在桌上,水晶杯脆響,茶水潑濺開來,“他是不是傷了她?!”
他素來冷靜剋制,鮮少激烈失控,劉主管趕緊安撫,“溫先生您稍安勿躁,那病人前幾天已經出院了,但去了哪我們還沒查到。”
“她不會再回湖心島。”溫淺的情緒緩和下來,恢復了一貫的鎮靜,“以慕春寅對我的防範,多半不會再將她留在Y市,如果她真受了傷,去太遠的地方,她身體未必吃得消,那麼……”
他抬頭看向下屬,利落的吩咐,“你們以Y市為圓心,向周邊C市、H市等地搜查,最好直接追蹤慕氏的房產。”
劉主管有些為難,“可慕氏的房產那麼多,要一一摸排有難度。”
溫淺將頭靠在座位上思索,道:“重點排查兩處房型,第一是位於風景優美地段的房子,第二是老房子,最好有十幾年以上年齡的老房子。”
“為什麼?”
溫淺並不想解釋,揮了揮手,“按我的話去做,有訊息馬上回報。”
幾人下去了,溫淺重新躺回座椅,繼續閉目思考。辦公室的燈光傾在他淺色的襯衣和黑髮上,明亮如雪。他輕叩座椅扶手,思緒飛到極遠的地方。
但願他的分析沒有錯——若一個男人傷害了心愛的女人,想要挽回她的心,他多半會帶她去開闊心情的風景唯美處,或者,兩人過去擁有美好回憶的地帶。
“砰砰”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阿宋進來了,“溫先生,剛才有件事我忘說了。”
“什麼事?”
阿宋躊躇著,“我們最近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尋找樊小姐,董事會那幾位老爺子私底下都有意見,還有人將狀告到了溫董事長那。”
溫淺如墨的雙眸寒光倨傲,面上卻一派平靜,“他們不是為了這事鬧,是為了前幾天我提出的改革舉措鬧,樊歆的事,他們無非是借題發揮。”
阿宋附和道:“集團改革削弱了他們的權利,他們心有不平是肯定的。”
“隨他們鬧,這問題必須解決,沒得商量。”
阿宋道:“我就擔心溫董那邊……”
溫淺看向窗外夜色,淡然的眉宇透出強硬,“姐姐姑息他們已經很久了,我不能再姑息。”
他站起身向外走,邊走邊向阿宋道:“晚了,我回家,你也回去吧。”
“回家?”阿宋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您要回清泉舊宅?那離市區太遠了,您還是住公寓吧,我送您去。”
溫淺靜默著,視線穿過玻璃窗,越過市區的斑斕霓虹,落向茫茫遠方,道:“家,再遠也是家。”
※※※
深夜兩點,溫淺離開榮光,驅車回到了溫氏舊宅。
洋房小院裡一片漆黑,溫淺原本微含灼熱的眼神暗淡下去。
多少次他回這個地方,總是懷抱一絲希翼,希望屋裡燈光是亮著的,還同從前一樣,玻璃窗後有昏黃的暖色調光芒,而某人聽到汽車的聲音便拖著粉紅色拖鞋歡喜地迎上來,“希年,你回來了!”
她衝上來擁抱他,要麼摟著他的腰撒嬌,兩個梨渦淺淺盪漾,要麼拿著剛做的小吃往他嘴裡塞,如果他不吃,她便嘟起嘴唇,故作生氣的樣子尤為可愛。
等他進了門,她便會像個賢惠的小妻子,屋前屋後圍著他轉,給他拿拖鞋,替他脫外套,接著她便讓他在沙發上等著,沒多久廚房傳來陣陣的香,兩人便有說有笑用晚飯。
飯後她喜歡窩在他身邊,他看檔案,她就看書,他累了倦了她會替他捏肩捶背,偶爾還會講笑話博他一樂。她的笑話都是冷笑話,譬如:一天小明在看古文,爸爸問他你在幹什麼。小明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