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你有點良心。
蘭金陵:跟你說吃點止瀉藥,你又不聽。
我:沒事,我吃了辣的東西,肚子好熱,就是要全排出來。
蘭金陵:總之好好睡一覺吧,不和你說了,我上課了。
我合上手機忍痛翻下床來,下午的課可是逃不得啊,不然基本會計大媽一生氣真要給我個不及格了。
小便也讓我疼痛難忍,我拿紙擦屁屁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後面揪起一大塊,像是突然多出來一塊肉,而那肉又不是我的,輕輕一按都疼,我顫抖著手擦拭完畢,看到紙上一小團血跡。我齜牙咧嘴地站了起來。我後悔了,想著再也不吃辣東西了,打死我都不吃!
晚上曾依然竟然跑到我宿舍來了,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見我一臉短命相,忙問我怎麼了?我答了聲拉肚子,曾依然誇張地笑了起來,看樣子她的心情很好,絕對有什麼好事,衝我這顯擺來了。這傢伙先不提她的事,先假心假意對我進行了同志的關懷,要我別什麼東西都往嘴巴里送,注意飲食衛生和營養搭配,又說我一臉菜色,病情定是不輕。我連忙委屈道:屁眼都拉腫了,大便時還流血了。曾依然露出心疼的表情說,要不看看醫生吧,我看你挺嚴重的,別到時候發炎啊什麼的。譚晴插嘴說流血就表示快好了。我頓時有找到知音的感覺,忙問譚晴是不是也有過這種經歷?譚晴連連擺手,倒是說了一句:就比如臉上長一個痘灌了膿,膿不破,痘永遠不好;膿破了,痘也就消了。一樣的道理。第一次聽譚晴說如此深意的話,曾依然也覺得有道理,,開始提到她自己的事。
曾依然請來宋佳文,要他為即將到來的比賽做貢獻,宋佳文很爽快地答應了。曾依然順便請求人家為她的歌也編個舞,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更是邀到了宋佳文這個絕佳的伴舞搭檔。整個比賽的編排、人員和歌曲的選擇已經大致落定了,接下來曾依然開始練自己的歌了,便三不五時地竄到我宿舍裡告知排練的進度。我有意挫挫她的得意,在她面前稱她為“未來的曾社長”,她就臉紅了,捶我的手臂,叫我不要亂說,也不多說話了,我周圍總算安靜多了。
節日節日何其多
聖誕節之前是我的生日,記得家裡每逢有人生日時,老媽總會例行下一大碗麵條,再打幾個荷包蛋進去,完了之後撒上一點蔥末和香油,聞起來香噴噴的,讓人口水直流。如此簡單的生日儀式,成本也低得離譜,在我眼中卻是獨一無二的,帶著家庭特有的溫馨與和睦。
老爸老媽和老弟分別給了我一個電話,我心裡暖洋洋的,又有點感動得想要哭。這一天,我也沒特別優待自己,早上照常準點起床上課,下午兩節課一節也沒落,也沒遲到,晚上和蘭金陵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倒是吃出一條長長的塑膠繩來。想著繩子從嘴裡慢慢拖出長達兩米的情景,令人慾吐不能。
一個人真正的生日隨著出生永遠消逝,而一年一度虛假的日子裡,我總是翻著花樣地倒黴。記得初一生日恰逢數學測驗公佈分數,我因得分太低被號稱“滅絕師太”的數學老師狠狠批評了一頓。誠心悔過的我決定好好聽講,把不懂的全部弄懂,結果發現完全在聽天書。思維不得已走神,開始鑽牛角尖,埋怨自己笨,運氣差,腦海裡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從小長大遇到的各種不如意之事。總之,然而,因此,我開始流淚,嚎啕大哭。此種情況估計“滅絕師太”頭一回遇到,之前還特鄙視地明裡暗裡諷刺了兩句,看我越哭越有勁,倒真慌了手腳,忙跑過來問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語言蒼白的勸導並不能安慰我受傷的心靈,我是真傷了,彷彿把數十年的委屈以流淚的方式一股腦兒宣洩了出來,甚至耿耿於懷到放學後依舊揪著眉頭在路過路邊的垃圾桶時硬是把卷子撕得稀爛氣急敗壞地扔了進去,還恨不得狠狠踹上兩腳。從此以後開始討厭數學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