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杯遞給何田田,在杯裡倒滿了酒。
何田田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她現在口乾舌燥,需要飲料來潤喉,就算是酒精也無所謂。反正,她千杯不醉。
尉遲勁又在她的酒杯裡倒滿了酒。
何田田再度一飲而盡,仍然臉不紅氣不喘,卻因為他剛才的話而頭昏腦脹著。
尉遲勁又為她倒滿了酒,並在她身邊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的好酒量。
“你怎麼知道要和你離婚的那個人就是葉蓮?你又沒見過她。”何田田大聲地問道。
“葉蓮有身分證,我一看便會知道。”他表情鎮定地看著她。
何田田啞口無言,拚命地揉著疼痛的太陽穴。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到律師事務所?我對葉蓮有歉疚,我怕贍養費的條件給得不夠好。她那麼善解人意,一定不會為難我的,你和她一樣都身為女人,應該可以設身處地為她多著想一些。”尉遲勁慢條斯理地說道,態度像在討論天氣一樣地自然。
“停!我不想再聽到這個話題了。”何田田低喊一聲,猝地再舉杯將酒一飲而盡。
“那麼我們來談談你為什麼逃走這個問題吧!”他厲聲說道。
“我只是要出門走走。”她盯著酒杯,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你騙鬼啊!”尉遲勁詛咒出聲,怒瞪著她。“要不要我搜你的揹包,看看你散步時是不是把重要證件全都帶在身上?”
“你敢!”何田田臉色大變地往後一退,雙手牢牢護住後背包。
“要我不搜揹包也可以,交換條件是——你得實話實說,你為什麼要離開?”他拾起酒杯,啜了一口酒,一副要徹夜長談的模樣。
何田田蹙起居,睡眠不足讓她頭昏,而葉蓮要和他離婚的這件事也讓她的腦子很迷惑。
“我要離開,因為我害怕。”因為她現在根本沒力氣編出謊言,所以她只好實話實說。
“你怕什麼?”
“怕你,也怕我自己。”何田田把頭靠在樓梯扶手上,喃喃自語地說道。“我經歷過一場婚姻,對我來說,全世界最殘忍的事莫過於此了。我不想再談戀愛了,因為在乎一個人會讓我受傷。”
“你也在乎小凌,可你還是一樣全心全意地愛她。”尉遲勁反駁道,手指將她頰上的髮絲拂到耳後。
“孩子不會背叛我,我可以全心全意地付出。”她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她的目光變得迷濛了。
他的眼眸看起來如此地深情款款,好似只要她願意走上前,他就願意陪伴她一生一世一樣,可她不敢也不能相信他——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哪!
“如果只是因為害怕而不敢跨出任何一步—你永遠沒辦法得到幸福。我喜歡你,可我不會無聊到去猜想我們未來的三十年,是不是可能會有重大的天災人禍。”他凝視著她,沒法子將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
他逃避了好久,沒想到卻又繞回到原點。這次,他對她的喜歡,已經只能以“愛情”名之了。這一次,他欠她的、想給她的,是一生一世啊!
“你可以不用去猜想我們未來的三十年,因為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型態,我未來的三十年裡不會有你。”何田田瞪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要口是心非。你先前不只一次回應過我的吻,那就證明了你對我的情不自禁。”尉遲勁握住她的下顎,撫摩著她的柔唇。
“你閉嘴。我就要維持現狀,你聽不懂人話嗎?”何田田惱羞成怒地把酒杯往樓梯上一擺。
“聽不懂。”尉遲勁驀地彎身,打橫抱起她。
“你想做什麼?”何田田突然被他高高抱起,身上的細胞被他嚇死了一半。
“我要和你做愛。”尉遲勁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