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巴掌。原來,竟是她自己露出了馬腳啊!
“後來,等我發現白裕承隱瞞了徵信社先前的報告時,一切開始串聯成合理解釋。我質問過白裕承,而他什麼也不說的態度,只是讓我更加肯定何日田就是葉蓮的這個懷疑。”他想握住她的手,可她卻避若蛇蠍似地退到了幾步之外。
“所以,你說葉蓮要和你離婚這件事,只是個逼我現身的幌子?”她的眸光如冰,看他的樣子像瞪著仇人。
“對,我故意發出錯誤情報,而你的反應證實了我的想法。你沒有任何理由一定得摸黑離開——除非你就是葉蓮;你沒有任何理由因為葉蓮下星期一要和我離婚而感到驚惶——除非你就是葉蓮。”尉遲勁濃眉緊擰著,幹嘎地說出那些原本該是造成歡喜大團圓的理由。
“需要我為你的英明推斷鼓掌叫好嗎?”她冷笑一聲,以近乎無情的漠然態度,不留情面地說道:“四年前。我告訴過你,如果你認為你還需要一個妻子的話,那麼我會在‘風園'等你。我當時也說過,如果你寄離婚協議書給我的話,我會簽名的。但是,你什麼也沒做,你讓我抱著期待,失望了好久。現在,無論你再做什麼、說什麼,都不會再影響到我了。”
何田田看著他,態度冷靜得驚人。既然真相都被拆穿了,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橫豎他們早該離婚了。
尉遲勁看著她凜然的小臉,心無止盡地下沉著。
他擅長收集資料,做出情況判斷,但是,他此時卻不想做出任何結論。因為她臉上的毅然決然只代表了一個結果——
“我要和你離婚。”何田田說。
“現在葉蓮就是何田田,我還離婚離個大頭啊!”尉遲勁一聽到那兩個字,整個人像被蜂針螫到似地往前彈跳了一步,怒氣騰騰暴吼出聲。
“尉遲勁,我說我要離婚,是在告知你我接下來的做法,而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我要離婚就是要離婚!”她堅定地說道。
尉遲勁望著她清秀的臉孔,完全沒法子把此時口氣斬釘截鐵的她和四年前那個總是為他妥協的葉蓮聯想在一起。
“不要用這麼刻薄的口氣說話,那不像葉蓮。”尉遲勁抿緊唇,肩膀繃成死緊。
“葉蓮早在你對她不聞不問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死了。”何田田握緊拳頭,聲調尖銳地說道。
尉遲勁看著她燃著怒焰的眼,他乍然頹下肩,像個敗戰武士一樣地背倚著牆,緩慢地滑落坐於地板上。
他怎麼可能在她面前理直氣壯呢?他又怎麼能指責她的咄咄逼人呢?是他造成了這一切啊!
“為什麼不告訴我小凌的事?”他抬頭看著她—聲音低嘎。
“妄想用孩子來挽回男人的心,是最笨的事。”何田田雙臂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是小凌的爸爸,我有權利知道她的存在,我也有責任要照顧她。小凌喜歡我,你知道的。”他說,嘗試著找出另一條讓她留下的途徑。
“你也是一個丈夫,為何你當初一走了之時,就沒想到要對我負責任呢?”她說。
“我是自作自受,對嗎?”尉遲勁把臉埋入雙掌之間,他閉上眼,苦笑出聲。“告訴我,我要做什麼才能挽回一切?”
“我說過葉蓮已死,人死不能復生。”她漠然地看著他。
沒錯,他現在的樣子確實很可憐,可她實在沒法子同情他。他對她不聞不問的那幾年,她所流的眼淚、所受的痛苦,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葉蓮已死,那麼我會重新追求何田田。”尉遲勁驀地抬頭,炯炯眸光筆直射進她的眼裡。他見鬼的才會任由他心愛的女人、女兒離他遠去!
“你要追求何田田,並不代表我就願意讓你追。你還沒和葉蓮離婚,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