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到,腮幫子鼓鼓的看著他。
車子停下,許瞳付過錢,推門準備下車時,望著車窗外狠狠怔住。
她打斷仍在後座鬥嘴不休的兩個人,“別鬧了!快下車!”
兩人從她聲音裡聽出一分肅殺冷凝,不由雙雙收口。推門下車時,他們和許瞳剛剛表情一模一樣,狠狠一怔。
麻將館彷彿被颱風掃過,一片狼藉,破敗不堪。
小伍和二花蹲在門口,看見有人回來,抬起頭。兩張年輕面龐上,佈滿青紫傷痕。
許瞳望著眼前斷壁殘垣,心口一緊,轉頭看向唐壯,他已經怒紅了眼,一副要找誰拼命的樣子。
二花撲過來,眼淚汪汪說:“壯壯哥,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慘,5555555!瞳姐,剛才有夥人過來,他們好霸道了啦,什麼都不說就動手,又打又砸,好可惡!我和小伍哥哥都還沒來得及準備嘛,措手不及的,就被他們打成這樣子了!別的兄弟都在裡邊收拾呢,我和小伍哥哥在等你們,那夥人有話留下,他們說:能這麼快把人從局子裡撈出來,算你們有點本事,以為我們老闆奈何不了你們了是嗎?別想太美,不可能!要想過得安生,就讓楊陽小姐今晚到幻愛去,我們老闆跟那等著她,假如她不到,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今天是麻將館,明天就是隔壁,後天的目標就放在五金店,大後天直接去家裡燒房子!反正日子無聊,你們要是骨頭賤不識抬舉,我們就替老闆好好修理修理你們這些賤骨頭!”
二花學完這些話,唐壯已經怒不可遏,轉身就向外衝,似要去找嚴老闆拼命。
楊陽連忙拉住他,一邊哭一邊求:“唐壯你回來!你剛受一身傷,難道還要去送死嗎!”
唐壯用力甩她的手,“你給我滾開!鬆手!媽的,老子讓你鬆手你聽見沒聽見!”
楊陽邊哭邊搖頭。
許瞳厲聲喝止他:“唐壯,你給閉嘴!你瘋了嗎?在那跟誰叫喚呢!你這身傷難道不是為她受的嗎?回過頭你還這樣罵他,你有病吧!”
唐壯停下來,一臉沮喪不說話。楊陽站在他身邊,哽著氣的抽搭著。
許瞳望著眼前一片爛攤子,只覺焦頭爛額。
那姓嚴的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自己小小老百姓,無權無勢,根本無力同他抗衡,明天后天大後天,真不知這日子應該怎麼捱過去。
嘆口氣,她勸著唐壯:“你現在有傷,什麼都別想,進屋歇著,讓二花小伍他們收拾就成。楊陽,你別管他這時候胡說八道什麼,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嘴臭得像吞過廁所一樣。他耍驢你先忍著,回頭等他好了我們再和他算賬!”
楊陽點頭答好。唐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仍然一臉的暴戾,說什麼都不肯善罷甘休似的。
許瞳擔心他衝動起來真的會去拼命,不禁軟言溫語勸他說:“你冷靜點,報仇不在一朝一夕,姓嚴的那麼賤,早晚有人收他。之前你那麼心急救楊陽脫離色狼,現在又不管不顧的想衝回去拼命,你是真捨得讓楊陽守寡怎麼著?得了得了,別鬧情緒了,吃點飯好好休息,一覺過後,又是新的一天!”
唐壯轉頭看看已經哭腫眼睛的楊陽,嘴硬的說:“誰說我是為她?我自己看那姓嚴的不順眼,就想揍他,和她能有什麼關係。”
許瞳知道他這麼說是不想楊陽內疚,可他那張臭嘴,生生地將好話給說走了樣。
楊陽聽他說完,一下淚水滂沱起來,嗚嗚咽咽調頭就跑。
許瞳頓著腳責備唐壯,“你呀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什麼好話到你那裡都變成壞話!”
唐壯望著楊陽跑出去的方向,一臉訕訕的,明明不放心,卻偏偏嘴硬到底,“我說錯了嗎?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許瞳無耐,招呼二花扶他進去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