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在喪家犬公園,那個正在盪鞦韆的小鬼面前停下來。
“小弟弟,你一個人啊。”
小鬼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把鞦韆讓給我,否則我就揍你。”
於是小鬼一邊喊著:“大人真是太骯髒了!一邊淚奔了。”我則坐在鞦韆上嘎吱嘎吱的晃悠著。
說什麼知交遍天下啊,炮友滿世界啊。但是在這個鄉下地方我認識的女人卻不是很多。而且這不是很多的女人裡,炮友很少,一般都是一夜情,所以找不到人投奔。
而要到更遠的地方去,那麼所需要的旅費卻被妹妹們給搜刮一空了。甚至我心愛的山地車都沒讓我騎出來。用來聯絡的手機也被搶走了。目的就是為了把我困在這個鄉下地方。
開玩笑,難道真要我寫個“求包養,會暖床”的牌子掛在脖子上賣身嗎?
……等等,這好像也是個主意來著。
就在這時候,在我為了我的前途思索著的時候,在我身旁傳來了似曾相識的聲音:
“阿拉,這不是阿良良木君嗎?為什麼好像是個喪家犬一樣坐在這裡啊?”
我認識的人裡面,會用這種惡毒的語氣與我說話的也就只有一個了。
“你不也是一樣,戰場原。”我頭也不回地說。
“完全不一樣。”戰場原坐在了我旁邊的鞦韆上,也嘎吱嘎吱的晃悠起來。
我自然能明白,她說的完全不一樣的意思。一般來講,在母親節這一天不呆在家裡陪著母親的,差不多都是沒娘痛的野孩子。而戰場原的意識中,我的家庭應該是處於正常狀態的。不像是她的母親,因為邪教的關係而……算了,這個話題不要談了,改天找時間,去她說的那個地方看看,把能拆的都拆了吧。
“不過說起來啊,阿良良木君,上一回的事情我還要謝謝你。”戰場原轉過頭看向我,然後這麼說:“事實上在那種時候,我都快要絕望了。甚至連死都曾經想過。沒想到這時候阿良良木君竟然出現了,一下子把我從深淵拯救了出來呢。從這一點上說,就算說阿良良木君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說吧孽畜,你是什麼變的。”
“誒?”
“我認識的戰場原是說話絕對不中聽的混蛋熊孩子,可不會像你這樣說這麼好聽的奉承話。”
“真是過分呢,阿良良木君。明明我們認識也沒有幾天。怎麼就會對我產生這麼奇怪的成見呢?”
“奇怪嗎?”
“當然,非常奇怪。”
“那麼你來說說看,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還用說嗎?”戰場原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抬起頭,舉起手,勾起腿,閉著眼睛做鵪鶉狀:“舉世無雙的好女人。”
“……”
“噗嗤”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哈哈哈哈哈……什麼啊?!這算是什麼啊?舉世無雙的好女人?!你?!戰場原黑儀?!這是我最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自動鉛筆的筆尖距離我只有零點零一毫米,只要再一下,我的左眼眼球就會被刺穿。不過不用怕,因為再過幾分鐘,這根自動鉛筆的主人就會徹底愛上我。
“這也是我最近一段時間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還有什麼要說的麼,阿良良木君。如果沒有的話就跟你的左眼說再見吧。”
“阿勒?剛才的話全都說出來了嗎?”
“嗯,全都說出來了。”
“那還真是糟糕啊。”
“的確很糟糕。”於是自動鉛筆的筆尖又向前了零點零零五毫米。
“好吧我投降。”我舉起雙手:“我承認戰場原黑儀小姐是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