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錢來著,蹲著撿一會兒再走。”
顧辰“哦”了一聲,尾音綿延不絕,“原來地上有錢!”
他怪異的語調,聽起來實在令人不痛快。許瞳嗤地一笑,“顧少怎麼也還不走?難不成想跟我一起撿錢?您老已經家財萬貫,不至於的吧!”
顧辰蹲下來,視線變得與她平齊。
“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呢?”他蹲在她對面看她,笑容忽然加深,眼神一個翻飛後,對她輕輕問:“瑤瑤,你不是,真的來了親戚吧?”
許瞳忍著小腹疼痛,對他綻放甜甜一笑,“怎麼可能?日期不對的呀,顧少!”
顧辰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她面龐沉吟說:“聽人講,女人如果情緒起伏波動較大,週期是會變得紊亂的!”他頓一頓後,又微笑起來,慢悠悠吐出後面的話,“所以,經過那天我們酒店一遊後,你如果現在真來了親戚,也不是不可能!”
許瞳想繼續回以瀟灑粲笑,但因為肚子實在疼痛,笑容不知不覺就變得有些扭曲猙獰。“顧少真是博學多才!不過您想多了,我親戚沒來;之前想騙你來著,結果被你拆穿了不是!”她不想被他瞧去狼狽樣子,只想快快打發他走,於是問他:“顧少,你的朋友們在前面等你呢,你還不走嗎?”
顧辰轉頭看看前面,又轉回來,上身向前傾了傾,臉龐變得離許瞳極近。他細細密密盯著她,輕聲地問:“不打算求一求我嗎?”問完他一下笑開來,笑容格外邪魅陰柔,“你知道,你張口的話,我未必拒絕的!”
許瞳嗤地一笑,“顧少,你學弟還在前邊醉著呢,你該帶他走了!”
顧辰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你倒挺關心他!哦對,他叫你什麼來著?曈曈?真讓人意外,看來你們之間還有段淵源!”笑眯眯地對她眨眨眼,他從地上站起來,兩手整了整西裝外套,居高臨下俯視她說:“那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不耽誤你蹲在這裡繼續撿錢了!”
說完便邁著步子離開,腳步一聲一聲,向著遠處,漸漸由大變小,直到最後消失,再也無法聽辨。
許瞳心裡忽然有些落寞幽怨起來。
這個時候他倒是變得聽話,要他走就真的走,明知道她確實來了親戚,她騙他說沒有,他就順水推舟真的當她沒有。
之前受他軟暴力威脅來這喝了那麼多酒,冰鎮過的酒液流到身體裡,此刻令她感到說不出的痛苦。
她汩汩地流著血,小腹酸脹疼痛,他卻似乎沒覺得有一點點愧疚,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要她開口求他。
也許因為生理期的關係,許瞳一下變得焦躁起來,一味責怪顧辰該死地沒有人情味,卻忘了剛剛明明是她自己巴不得人家快些走開。
她蹲在牆邊憤憤不平地自怨自艾著,雙腳早就開始發麻,可因為顧忌身後那片暗溼痕跡,她根本不敢站起來,只能又是腳麻又是腹痛的一直蹲著。
人一軟下來,酒氣便氤氤氳氳地上了頭,迷濛中腦子變得越來越鈍,一時間除了怔怔蹲在哪裡,許瞳竟想不出任何好的方法來擺脫自身困境。於是在心裡不禁對顧辰生出更多埋怨。
朦朧中,似感覺到有人在輕拍她的肩膀。她慢慢抬起頭,一位衣裝得體的中年大叔正站在她面前俯身看著她。他的一隻手臂上搭著件西裝外套,那外套看起來分外眼熟。
見許瞳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大叔和藹一笑,將搭在手臂上的外套取下,披到她肩上,對她微笑說:“許小姐,我是顧總的司機,顧總吩咐我將您送回家;車子就在外面,許小姐請!”
許瞳眨眨眼,看著大叔,腦中一片懵懂。反應好一會兒,才終於明白大叔究竟在同她說些什麼。
於是由著大叔將自己慢慢扶起。
站直後,搭在肩上的西裝外套沒過她的腰,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