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這個大法師的稱呼得改改了。”他說著掀簾走進車廂。
慕容孤芳一手搭著方重生的肩膀,一齊走向另一輛大馬車。那輛馬車表面看來並無任何特別,車廂之內卻陳設華麗,而且在一張几子之上,已擺開一壺美酒,幾樣精巧的菜餚。慕容孤芳酒菜不沾唇。在錦被之上臥下,頭卻枕在方重生的大腿上。她幽然吹了一口氣,道:“我實在太累了。”
一種難言的疲倦,已蘊斥著她整個身子。由心的疲倦,前所未有的疲倦。她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身子,連精神也都已放鬆。
轔轔車馬聲,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大理武士果然已分佈在周圍十里,大都換去武士裝東。他們雖然缺乏江湖經驗,但人多勢眾,儘管一個走眼,十個也不會都走眼,總有很多人會看在眼內。慕容孤芳他們那二輛馬車,表面看來,儘管也沒有一點特別,終於還是被大理武士留上了心。在第二天中午,風入松就收到了大理武士這樣的報告。
一直駛往萬花谷的馬車只有二輛。
車中人始終不見現身。
前往萬花谷的行人絡繹不斷,可以肯定,大部分是慕容世家子弟。
風入松收到了這報告,立即就下了這樣的命令。
不要管行人,注意那二輛馬車去向。
他的命令速被執行。但是到了同一天黃昏,卻有訊息傳來。
馬車改變方向,車轍比改變方向之前卻淺了一些。
風入松立即再下命令!
劫下馬車,格殺勿論!
在他的命令發出不到兩個時辰,那二輛馬車已經在一條狹谷之中被亂石擊碎,兩旁亂箭同時飛射。駕車的兩個把式儘管如何揮動兵器,據險抵擋,終於還是被亂箭射殺。
車廂之內,卻一個人也都沒有。
訊息在半個時辰之後傳到。是兩個大理武士飛馬送來的,這時候,風入松、沈勝衣、白玉樓五人,距離萬花谷已經很接近了。他們接到馬車被截擊的訊息的時候,正在一個山坡上休息。那兩個大理武士的報告,他們都聽得很用心,然後他們都沉默下去。
第一個打破沉默的是風入松
“馬車中埋伏的時候,果真一個人都沒有逃出來?”
“我們相信並沒有走眼,事後亦徹底搜尋過那附近一帶。”
“車廂內並沒有屍體?”
“一具也沒有。”
“那車廂之內怎樣?”
“小的那一輛有一個蒲團,還有一個小小的檀香菸。”
“蒲團,檀香菸……”風入松摸著鬍子,沉吟道:“這倒有些出家人的味道。”那個回答詢問的武士接道:“至於那輛大馬車,車廂之內陳設華麗,與外表絕對不相親。”
“是麼?”風入松接問道:“馬車在哪裡改變方向的?”那個武士道:“很奇怪,就是我們上次追捕獨孤雁突然神秘失蹤的那附近!”
“哦?”風入松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羊皮地團,在旁邊一塊大石上抖開,手指道:
“是不是這裡?”
那個武士細看了一眼,肯定地道:“就是這裡了。”風入松目注羊皮地圖,沉吟道:
“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大森林,能夠出入的地方,我也已派人小心監視,他們卻顯然並無任何發現。”一頓,指著地圖上的一條紅線,道:“難道問題就出在這條河流之上!”
沈勝衣道:“這條河流通往何處?”風入松道:“地圖上畫得並不詳細,我當時也會派人追著河流走了一段路,卻為一片荊棘林木所阻。”他沉吟著接道:“根據他們的描述,那一片林木應該是絕對難以透過的,除非將之斬開一條路,或者用火燒開來。”
沈勝衣道:“可有放舟河中,追上前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