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確實知道那人,雖然奴婢身份低微,沒有資格與那位貴人見面,不過奴婢透過宮裡來的那位嬤嬤,與常嬤嬤之間的對話可以知道,那位貴人,是凌昭儀。”
原來,常嬤嬤是聖上尚未登基為皇前,凌昭儀尚在東宮時的舊人。因為那時的凌昭儀位的位份是最為微末的才人,對自己喜愛的宮人尚無資格調配,而當時的太子妃,也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性子本就淡漠超然,對這些事情本就不怎麼上心,於是常嬤嬤就這麼被留在了東宮。而這一留下之後,便成了凌昭儀的眼線,在東宮之內為她收集訊息。
念兒之所以會在凌昭儀從未露臉的情況下,知曉她們就是凌昭儀的宮人,也是因為她們的言談之中談及了昭儀。常嬤嬤當年,也是想跟隨凌昭儀入宮的,只是沒成想,最後竟然成空。
“她們之間似乎很是熟絡,奴婢想,她們之間這麼多年,應有所聯絡才對......”
念兒見寶林尚在思索,便漸漸地放低了聲音。
商菲而思索的時間不長,她再次打量一般地看著念兒,隨後再次詢問起她來。
“那凌昭儀在東宮之中,可還有別的眼線?”
“以奴婢的推斷,除了我與常嬤嬤兩人以外,便沒有了,我看常嬤嬤與宮中來的那位嬤嬤往來密切,且每每也只與常嬤嬤見面從無傳召他人,也就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曉常嬤嬤與凌昭儀的關係。”
商菲而明瞭之後,點了點頭,隨後便再問道:“那你來迎月軒偷窺之前,常嬤嬤可有吩咐什麼?”
念兒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絲的害怕與顧慮,她看向一旁站著的顧才人,片刻過後又再次回到了商寶林的身上,之後便帶了一絲的為難,低下了頭。
“為何有如此表情?你在害怕什麼?”
念兒咬著下唇,似在做著思想上的掙扎。
“奴婢將所有的事情坦誠相告,寶林,才人,你們可以答應奴婢,免去奴婢一切罪責嗎?”
念兒的要求,不簡單。當事人雖在一旁旁聽,將審問的權力交給了她,可有關責罰一事,她不能不顧及一下當事人的感受。於是商菲而看向了顧裳珞,去徵求她的意見,而顧裳珞的意見,就是沒有意見,全憑她如何去安排,都沒有意見。
見對方回以這樣的眼神,那商菲而的心,就半點不虛了。
“你說吧,若是藏了半分,那責罰自然是免不了。”
念兒虔誠地點了點頭,立即就回答了方才的問題:“嬤嬤讓我偷窺的目的,是要調查清楚顧才人的日常行程以及平日裡的習慣,不過,初開始的時候便被才人發現。”
“你也知道,我發現了你在軒外偷窺這件事?”顧裳珞的語氣當中,帶了一絲的好奇。
不過念兒認認真真地回答道:“回才人的話,才人發現的當刻,奴婢便知曉此事了,這件事我也與常嬤嬤提到過,不過常嬤嬤不以為意,只讓我照舊進行,可我知道,如此便是意味著風險增大,所以第二次的時候,我才會這麼慌張地撞上悅兒姐姐。”
說著說著,她露出了一絲心虛的神色:“奴婢確實討厭替自己以外的人洗衣裳,天漸冷,水漸寒,多洗一件衣裳就是多遭一層罪,奴婢就此心生不滿,想,想以驚嚇的方式,讓悅兒姐姐知道,有人替她洗衣裳......並不是什麼好事。”
商菲而和顧裳珞自然是知道,這是小丫頭心思。
不過兩人並不挑著這件事來追究,而是聽她繼續往下說去。
“後來就是發生迎月軒差點生蛇患的事了......”她說著說著,越來越小聲,隨即咬了咬唇,便立即仰起頭,看向兩人,“才人,奴婢是真的不是為了要害你的性命才如此準備的,本來......若是按照原定計劃的話,就是悅兒姐姐將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