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孔氏一族的人也未曾關注於我,朝中能人無數,殿下與聖上,不缺我一人。”
這話由孔先之說來,倒也沒有自暴自棄的意思,是一派地超然無我,所謂的功成不必在我。
顧裳珞嘆息了一聲,兀自托起了腮幫子。
待他將清理完的刻刀放下後,繼續道:“城中有宵禁,臣自是不怕,再說府邸也不大,就我與許管家住在此處,臣偶爾也會在府衙裡呆至第二日,去留無意,也就不曾想過這麼多了,也就沒有想到,會有後來誣陷一事。”
“建寧如今處處安寧,部下也都跟了我這麼多年,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聽來,孔大人很是信任這裡的一切。”顧裳珞評價道。
“是呀,如今他們一切安好,便是最好。”
“那你可想過,要回都城?”
孔先之聽後一笑,笑容淺淺淡淡地,是一派地儒雅。
“若是都城需要臣,臣想,殿下自會有安排。如今臣尚能在此處,定然是都城暫時不需要臣的緣故吧。”
顧裳珞聽到了這裡,突發奇想,壞壞地笑著問道:“若這裡的人捨不得大人呢?”
孔先之坦然道:“但為君故,必以君為先。”
顧裳珞聽後,兀自托腮後的百無聊賴慢慢撤去,取而代之恢復了些許的精神,登時覺得腦袋有了些許的清明。
“大人待會兒還要記錄今日之事嗎?”
孔先之很是自然地回答道:“這是當然。”
可惜那三大箱的三年的回憶都要打水漂了,大理寺的人也不可能將這些非公文類的東西送回這位孔大人之手。顧裳珞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也就想著離開了。更何況,這位孔大人接下來還有私事要做呢?
於是也就和油燈前的他知會了一聲。
恰好走出書房沒幾步,顧裳珞便遇上了趙管家。
他正捧著夜宵,要走顧裳珞才走過的那段路,前往書房。
雖然奇怪現如今不早,趙管家獨自一人忙碌一整天也不歇下,但顧裳珞還是不再多想,給這位趙管家讓出了道。
夜中與管家碰面,白天與屋主人碰了面。
第二日一早,顧裳珞就碰上了正要前往府衙的孔先之,顧裳珞覺得有緣便自發要跟隨,順道拉上了凌一。
於是三人就這般齊齊出發前往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