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裳珞抱著雙臂直勾勾地盯著她們,是要找李洛要一個說法了。
好不容易能湊個熱鬧排遣排遣,特地前來又不讓她參加,她覺得這不是道理,要是能理解就怪了。
除非,給她一個理由,那她再對這施令才但聽也無妨。
“此前殿下說,說是之後會找時間與才人在承乾殿說明,才人,請吧。”
承乾殿?也就是說和朝堂的事情有關了。
既然與此事有關,那顧裳珞就必須得聽了。
上了馬車回了東宮,添墨一路隨著顧裳珞回到了迎月軒,親自安排飲食。
“今天畢竟是燈節,一切都不可馬虎,蘭德殿御廚的手藝才人雖不陌生,但今日御廚也精心準備了點新鮮的,才人好好嚐嚐。”
雖然燈宴泡了湯,不過膳食並不馬虎,照顧周到,倒也算彌補不能參與的遺憾。
顧裳珞也就如此隨便過了這年節就好。
不過有一件事,是不能隨便的。
過了戌時,相伴的添墨就要離開,在她即將離開的時候,顧裳珞拉住了添墨。
“燈節會持續到子時,殿下他們會在子時來臨前回來罷?”
添墨點頭道:“是的才人,才人可是有什麼吩咐?”
“這個,這個東西你交給太子妃。”
添墨接過顧裳珞手中的繡花錦盒,一切瞭然。
“雖然今日燈節熱鬧,但我也記著是太子妃生辰,這是賀禮。”
雖說顧裳珞一介才人財力有限,準備的賀禮自然是和瓔珞項鍊不能相比的,不過姐妹之間的心意到了,就是最好的賀禮了。
“才人心意,奴婢會轉達,時候也不早了,才人莫再等候,早些歇息。”
“好。”
送走添墨,悅兒放下了暖簾,進來拿起鉗子伸進炭火裡撥弄了一下,讓炭上的火更旺些。
“今天還真是嚇奴婢一跳,出去時人好好地,不過過了兩個時辰而已,忽然就說身體抱恙,好在才人不是真的身體有恙。”
“這事呢,是太子殿下的說法。”
悅兒聽了,不解了:“啊?殿下這般說,是何意呀?”
“他說之後會找我說明。”
悅兒聽後,很是高興:“啊?這可好呀!殿下什麼時候會來找才人說明此事?”
這個問題,顧裳珞也不知道。
畢竟他來找她的時候,就是要給她一個確定時間。
於是顧裳珞就這麼一直等等著,從雪停了的正月十五過後,一直等到萬物綻放的開春時節。
暖意迴歸,萬物再度生長,天地明亮遼闊,魚遊鳥飛,熱鬧非凡。
碧色的琉璃瓦片上,一腦袋緩緩探出,左右看視,見果真無人,當即身手矯捷地翻身越過,來到了牆的另一邊。
順著從前的道路一路摸到了殿內關上門,一個轉身,就與那位一直與自己見不上一面的人徹底碰上了面。
“李洛!”
顧裳珞負起手踱著步,慢慢向座上之人靠近。眼神之中,還帶上了半點的審視。
“從十五那天之後過了這麼久,怎麼都不來找我?”
李洛放下書簡,回道:“不過過了兩月餘罷了,才人如此就心急了?”
“兩月有餘,難道就不久了嗎?從隆冬等到開春,我就在菲而的生辰宴上見你一次,你還要我等到何時?”
她一邊指責,一邊繞到他身後。伏案似地低下頭。
“最近是沒案子嗎?怎麼是各地糧稅的彙報?”
“畢竟此處是承乾殿,不是刑部大理寺,再說天下安,方是一朝之所願,大理寺那群人也不是吃乾飯的。”
“哦,那我明白了,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