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心,知微見著,堪當大任。”
華安太后一字一字地慢說輕道,其中滿是對顧裳珞的認同和欣賞。
顧裳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覺得這讚譽太盛。
“我真有太后所想的這般好嗎?太后不會是看錯了?”
“我如何能看錯?昭越她為難淺淺的時候,你不就跳出來為她說話了嗎?”
“就這一件事,僅此而已嗎?”
“一件事,也能讓人看出許多來了,更何況,這又是一件大事呢?”
茶爐上水已開,華安太后將乾花放入壺中,又騰出了點空間,給顧裳珞將從罐中挑出的糖放入。
“東宮之中,淺淺的能力出眾,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堪當大任的,只不過她的身份只能讓她處在顯眼的位置上,並不適合將此事告訴她。”
兩人圍繞著東宮剖析了也有那麼一段了,那接下來就是進入正題了。
“此事我也說了有這麼一段了,也就看你的意願如何了。”
茶葉入壺,只需要靜待一陣子便能成為香茗。華安太后抬眸看著這方過生辰的小年輕,不強迫也不為難,但看她選擇如何。
顧裳珞垂眸細思,對這件事的最後決策有些遲疑。不幫的話,若是今後會遇上,豈不是丟失了一個能夠讓她們防範的助力?要是幫的話,李洛那邊又該怎麼辦?若是需要分心,她也怕會因此而壞事。
兩相權衡之下,她想選一個對她們有利的。。
“若是此事需要特別的重視,那我能選擇從來不知道此事嗎?”
華安太后聽後,溫和地笑著。她將手中的茶壺提起晃了晃,覺著差不多了就將茶水分到了杯中,給了顧裳珞一杯,顧裳珞伸手接過。
“那便聽我往下說吧。”
華安太后示意張嬤嬤,張嬤嬤向她躬了一下身子後就走進了內室,不到一會兒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而進入了內室之後再出現,她的手上就多了一個小木盒。
這個木盒普普通通未加裝飾,最原本的顏色顯露在外,不過放置的歲月,還是讓它染上了點白。
“太后。”
張嬤嬤雙手捧著,將東西呈在了華安太后的面前。
華安太后點了點頭,讓她將東西放下。
之後,張嬤嬤便退到了一側。
顧裳珞盯著這盒子看了許久,疑惑終於要在這一刻被揭開。
“正如你所見,這盒子普普通通,並無特色,但裡頭的東西,卻是心懸了我這半輩子的漫長歲月。”
華安太后輕嘆了一聲,回憶湧上心頭,讓她有了那半點的猶豫,不過最後,她還是親手開啟了這陳置多時的東西。
木盒裡邊,是一枚香囊。
香囊繡工精細,紋樣清晰秀致,開啟的那一刻便聞見一陣馥郁芬芳。多年來香味不散,可見其主對其愛護有加。
“太后,這是?”
“這是陳太妃親自繡的香囊,當年先帝在時,我們時常一同聚在一起,一同消遣時光。”她拿起香囊,讓它展示在自己的手心上,對此是極其地珍愛,“這香囊上的繡工,是不是很精細?陳太妃的繡工,在當時可是一絕,她是都城繡坊一位繡孃的女兒,從小在這位繡孃的身邊長大,耳濡目染,也就懂得很多的繡法,在宮中尋常的時間裡,這就是她消遣的東西,她這人呀,就連是消遣,也能讓她的繡工越是見長。”
說到了此處,華安太后面上難免浮現遺憾,“只是可惜,去得太早了。”
“陳太妃的事,我也有所耳聞。”顧裳珞一邊回憶一邊道,只是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當著華安太后的面說。畢竟同為先皇的妃嬪,要是說了,就是在說先皇厚此薄彼了。
華安太后早就